很惊奇的。
阮灵只是今天来了这么一次,作告别仪式,这么碰巧,想看见的人全都看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阮灵管不了那么多。
她在这所学校逛了逛。
这是一所高等学府院校,能在这里面上学的,不是非富即贵,就是成绩牛逼的人。
本来学校学习氛围也挺好。
能在这所学校上学,倒是一种非常美好的感觉。
阮灵干过两三年的工作,偶尔还挺想念学校的。
她又打着伞出去,正巧在校门口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陆听。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陆听直直的往里面走,阮灵错开脚步,看着他逐步向前走去,他打扮成大学生的模样,保安没对他进行盘查,进去得很容易。
阮灵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回过神冷不丁的想起,他不是重度抑郁么,来这里干什么?
这跟她没关系了。
阮灵转过身,慢慢的从校门口,走出去。
在学校里穿行的陆听,脚步顿了一下。
他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看自己。
一转头,什么人也没有,只看见一个窈窕的背影,撑着一把伞,逐渐走远了。
那个背影,肖似阮灵。
陆听微皱起眉梢,转过身,快速的出了学校门口,然后朝着那位撑着伞的女孩走去。
嘿!
他叫住了她。
阮灵回头,移开
遮阳伞,眉目沉静的望着他: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嘛?
陆听晃了下神。
你,你跟我一个朋友好像。
阮灵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长得像的人,也不少,你朋友成年了吗?我24岁了,估计还要比你大一点。
陆听苦笑了下:成年了,不过我比你大,别用那种目光看我,我不是搭讪的,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你跟我朋友特像,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请你吃顿饭。
阮灵很想问他病情怎么样了,看着跟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抑郁症这个东西,很多人表面看是看不出来的,只能去医院检查。
陆听请她去川菜馆吃了一顿。
选的都是阮灵喜欢吃的。
阮灵:
今天吃饭真的是艰难。
她只能装作什么都碰一点,什么都没那么感兴趣。
我不会要你微信的。
陆听道:你别担心。
阮灵:
这特么就不是担心不担心的问题!
她要是当场露馅,这估计要社会性死亡。
陆听见她不怎么爱吃,疑惑了下,没揪着这个问题说:我朋友她很喜欢来这边的川菜馆吃。
阮灵镇定点头。
心口把他一顿骂。
不请她吃饭,她就不用遭这个罪。
陆听道:我那个朋友
他很是犹豫。
阮灵长得像他的那个朋友,陆听很少跟她接触,又因为第一面她衣着温婉,气质完全跟朋友不一样,就没继续开动脑子想下去。
他之前抑郁严重,吃药控制,好了很多,因此才发现了温秀跟阮灵之间的关系,或许不是他想的那样。
因为他时常把大学的那个朋友,和之前温秀的女朋友做对比,还有温秀对她俩相同的态度,以及同名同姓,不由得让他产生了一丝丝的诡异感。
温秀不是那种,轻易喜欢上别人的人。
以前是,现在也还是。
偏偏她喜欢上了同名同姓的姑娘。
这由不得不让人多想。
他知道温秀是多喜欢阮灵的。
这次交的女朋友,结果天妒红颜死得早,早早的离世了,他很可惜。
他有些话想问阮灵。
猜测已经逐渐靠近了事情的真相。
他有过这样的怀疑,或许两个
人是同一个人,只是没有任何证据来佐证他的观点。
事情在现任女朋友身上,因为死亡的原因,戛然而止。
他主要想的是。
如果阮灵借尸还魂重生到几年后,那是不是意味着,意味着他的女朋友杨巧,也能有这个机会再来一次。
可是这没人能给他准确答复了。
他今天来阮灵上大学的学校,就是想问一问,阮灵在去世之前,有没有跟宿舍的朋友说过些什么,重要的话。
他觉得,阮灵或许留下来的。
可是现在,他领着跟阮灵相似的姑娘,这一看就不是同一个人,如果要说是,那只能说,以前的阮灵,张开了可能是这样子,但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还有一种叫长残,像也像,不像也有一定道理。
你信不信。
陆听之前全靠这点新年逐步支撑起来,因为阮灵意外去世,好几个月了,他的抑郁病情又加重了一些,面上看不出来分毫。
他感觉自己就要疯了。
处在理智的疯和崩溃的疯之间,摇摆不定。
你觉得,借尸还魂,都是真的吗?
这一来就开了个大的。
阮灵眼角机不可察的一跳。
抱歉,我无神论主义者。
她一句话回。
陆听却自顾自的说起来,我一个朋友,我怀疑她可能是借尸还魂的。
阮灵:
她不知道陆听跟一个陌生人说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干啥?
难道是憋在心头太久,想随便拉个人解决一下困惑问题?
借尸还魂这个吧阮灵斟酌道,信则有不信则无,全看你自己怎么认为。
这种机缘,可遇不可求。
她知道陆听在想什么。
无非是有没有人为的可能性,让杨巧借尸还魂,继续跟他续缘。
她作为一个路人随意因为脸像的原因,她不可能跟陆听保证说什么一定有,而且她要表现出来的,是不知道这些事的,茫然的。
陆听只是好久没跟人这样说,这些话。
他连他的助理都没说过。
他觉得,也许杨巧借尸还魂了,就在这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等着他去找他。
她还活着。
这便是支撑陆听的全部信念了。
阮灵轻叹了口气,跟陆听告别时,陆
听果然没问她微信号,以及其他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