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東西我帶來了。」關了火之後楚臨淵後退一步,和蕭疏拉開距離。
她背脊一僵,想要的真相就在眼前,可是她卻將香菇釀蛋盛了出來,轉身問楚臨淵:「你晚飯吃了嗎?」
楚臨淵穿著一件白襯衫,衣袖工整地挽到手臂處,領口最上面三顆紐扣解開,能隱約看到隱藏於衣服下肌理分明的胸線,一條純黑西裝褲褲線筆挺如刀裁,襯得身材挺拔。
「沒有。」
蕭疏最喜歡楚臨淵什麼?
是她五歲的時候坐在滑滑梯上看著十歲的楚臨淵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路過操場;是她七歲上學時在升旗儀式上看十二歲的他穿著白襯衫當一名升旗手;是十三歲時看到十八歲的他穿上迷彩服站在火車站與家人揮別……
他們之間隔著五年,是她怎麼都追不上的五年。
現在,他們兩面對面坐著,面前是晚上她做的簡單的晚飯,對面的人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筷子,專心致志地吃著晚飯。
她知道楚家飯桌上的規矩,食不言。她小時候就在他家吃過一頓發,就再也不敢去第二次了。可是蕭疏家不是這樣,吃飯的時候就要說說各種覺得好玩的事情,不會覺得這麼壓抑。
「我明天要出去一趟。」
「我沒有限制你的自由。」他淡淡地回了一聲。
聽到楚臨淵說話,坐在餐桌邊的肉丸子一下子就抬了頭,一臉求撫摸地看著他,見楚臨淵不理它,它就又垂下腦袋。
「哦……」蕭疏低頭吃飯,其實她一直想要讓她的餘光不要落在放在餐桌旁邊的那些土黃色的文件袋上。
那是她用不去追究許沫的責任換來的她要的真相。
「你明天去哪?」隔了許久,楚臨淵忽然間放下了碗筷,認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