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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臨淵是有沒有被人下藥,又是怎麼解開藥性的,現在的蕭疏似乎並不是很在意。
不在意?
應該不在意,蕭乾馬上就要來了,會把她從寧城帶回義大利,所以介意不介意又有什麼關係?
桌上的手機再度響了起來,是一串數字,並沒有備註,但是看到那串數字的時候,蕭疏還是注意到楚臨淵臉上有略微的情緒變化,似乎是緊張。
他手一伸,拿過手機,卻沒有接,也沒有掛斷,任憑手機響著,反倒是目光,落在了蕭疏的身上。
深不見底的深邃,仿佛要把蕭疏看穿看透一樣。明明這個男人剛剛還醉的不省人事,怎麼這才不過半個小時,他就清醒過來,好像還去洗了個澡。
剛才,裝醉?
裝著在臥室裡面要……
「蕭疏,你自己想想,要不要離開我。」他忽而認真起來,沉著語氣。
「我為什麼……」不要離開你?
話沒說完,楚臨淵就已經接了電話往外面走,根本沒有聽她的回答。
或者是知道現在的她不管是任何的回答,都是沒有經過大腦,全部都是逆著他的想法來的,所以乾脆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
「前頭你夫人才打了電話過來,你後頭打過來贖罪?晚了。」雖然不知道衛惜朝和蕭疏說了什麼,但她肯定是知道了他昨天晚上喝了一杯有問題的水。
衛惜朝估計是知道自己闖了禍,轉頭就告訴了徐沂,所以他這麼快就打過來電話。
「什麼夫人,你別詆毀人家女孩子的名譽。」徐沂沉穩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帶著一絲威嚴。
楚臨淵輕哼一聲,走到二樓的客廳,坐在沙發上,眼眸中露著一絲涼意,「那好,我待會就和衛老說惜朝到了適婚年紀,上禮拜還聽衛老說有幾家來提親,讓我幫忙參謀。」
電話那頭沒聲兒了,提親這種事他倒是沒聽說過,但保不齊楚臨淵還真的去和衛老說衛惜朝到了適婚年紀。
有什麼事是楚臨淵做不出的?
「剛才她打電話和我說,你找她做了份血液檢驗,報告出來,你被人下了藥?怎麼回事?」
說起這件事,楚臨淵眉頭不自覺的就鎖在一起,並不是很願意和人說他昨天晚上被人算計,還不知道衛惜朝是怎麼和徐沂說的,想來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讓我找時間和她一起回岑家住……」
……
回房間整理了東西的蕭疏,其實她也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準備,連證件都不在身邊,只等著蕭乾來接自己就好了。
當楚臨淵問她要不要留下來的時候,脫口而出的是不要,是她潛意識裡面的回答,是她不願意留下來和其他人爭那些毫無意義的寵愛。她依然保持著最初的想法,如果楚臨淵沒有和她們劃清界限,那麼她不會不清不楚地住在藍灣。
她依然是愛著楚臨淵的,卻沒有為了她可以和全世界的道德倫理作對的那種勇氣,所以蕭乾說他來接她走的時候,她同意了。
從房間出來,穿過走廊,準備下樓,卻聽到了楚臨淵從小客廳裡面傳來的話。
楚臨淵的聲音聽起來並不是很愉悅,還帶著點不滿。
「你行你上?和我頤指氣使做什麼?上司?我不是你們編制裡面的人,你們也沒給我發工資。」他的火氣似乎不小,但都是一些蕭疏聽不懂的話,「呵,不用,你們發的工資在寧城也買不上一平米的房。」
楚臨淵還有別的工作啊,難道不是航空公司的總裁?編制,什麼編制?
蕭疏站在走廊裡面,並沒有走出去,靜靜地聽著。
「我沒什麼要求,速戰速決。之後我會和岑姍住到岑家,如果這次再沒什麼收穫,徐沂,」他頓了一下,像是下了決心一般,「如果再沒什麼進展,我退出。為了這個案子,我失去太多,就算是抓到他們,也無法彌補回來的缺失。」
「如果事成,也沒人需要知道這件事,我爺爺也好,我父親也罷,要讓他們習慣我新的身份。重回部隊這件事對我沒有任何意義,我對文職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