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偃旗息鼓,和蕭乾斗,她始終還少了點段數。
「你要出去?」蕭疏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蕭乾找人看著她是他準備出門,「找人嗎?」
蕭乾滯了一下,在聽到「找人」兩個字之後。難道他在臉上寫了「找人」兩個字?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夠了。」
蕭疏:「……」
……
蕭乾獨自開車,儀錶盤上放著一張便簽,上面寫著一個住址。
雖然他五年前便已離開寧城,但對這個地方卻不陌生,是寧城一塊發展特別落後的地區,多數是外來務工者在此居住,本地居民只有很少一部分,用髒亂差來形容再合適不過。
黑色的商務車駛入,路過的人都用好奇的眼神看著這兩奢華的車,隱約間還能看到駕駛座上那個氣質非凡的男人。
蕭乾看著路邊房子的門牌號,到後面車子基本上開不進去,他只能下車步行。
乾淨鋥亮的手工皮鞋在落地後就被蒙上一層灰,他卻不甚在意,走了一會兒,仍然沒有找到便簽上面的樓號。
路過一個大媽,一看蕭乾便知道他初來此地,熱情道:「小伙子,你要找哪家?我跟你說,這裡我熟。」
蕭乾眉頭微微蹙著,不是對這裡環境的嫌棄,他只是不習慣別人對他那麼熱情。
大媽眼神兒一瞥,看到了蕭乾手上便簽上的樓號,道:「你是找387號的老言吧?老頭子好可憐的,我看他這麼多年都沒有人來看他,你是他什麼人啊?」
蕭乾的眉頭似乎鎖得更深,言叔過得不好?
「老言家你往前走,看到一棵樹之後你往右轉,往前走五十米就是他家了。」
「好,謝謝您。」
蕭乾和言叔通過電話,他告訴他,他過的很好,找了個老伴兒,雖然沒有以前那麼錦衣玉食,卻也算得上小康。
但是當蕭乾站在言叔家門口的時候,蕭乾才反應過來,言叔說的小康,到底是怎麼樣的小康。
敲了門,裡面沒有回應,門是開著的,他便推門進去,一室一廳的平房裡面傳出一股藥味,裡面光線很暗,看不清楚裡面有些什麼東西。
只從臥室裡面傳出些許的聲音:「誰啊?」
是言叔的聲音沒錯,卻蒼老了很多。
蕭乾往臥室裡面走去,推開門,房間裡面只用一塊布當做窗簾,言叔半躺在床上,正要起來,但因為使不上力氣,滑了下去。
他立刻往前走了兩步,把老人扶了起來。
老人的手碰到蕭乾的衣袖,上好的料子,絕對不是平時來這邊給他送飯的社區的志願者會穿的那種衣服。
抬頭,目光落在蕭乾的身上,渾濁的眼神裡面全是驚訝!
「少……少爺!」
「言叔,你身體不舒服,就不要起來了!」蕭乾把薄被往老人身上拉了一些,摸上去才感覺到被子很潮,蕭乾心下又是一顫。
老人卻很意外很激動,反手握住蕭乾的手,可有很快鬆開,「少爺,這裡髒,我這就起來,我們去外面說。」
「不礙事,我沒那麼嬌貴。」蕭乾找到了床頭的燈,打開,有了燈光的照亮,蕭乾更能清楚地看到房間裡面的擺設,舊衣服堆在床尾,床頭柜上擺著水杯飯盒藥瓶,甚至還有幾隻蒼蠅在飛來飛去。
「言叔,過兩天我和笑笑回那不勒斯,你和我們一起過去,媽要是見到你,也會很開心。」蕭乾硬把心中的酸澀壓下去。
言盛曄只是搖搖頭,「不了,我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老死在寧城我也知足了,哪裡還和你們去什麼那……」言盛曄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顫抖著問著蕭乾,「笑笑?笑笑還活著??」
剛才因為蕭乾的到來而十分的意外,甚至忘記了前些天傳得沸沸揚揚的綁架事件,聽說蕭疏掉下海死了,他當時急得就被送進了急症室,昨天剛從醫院回來,今天蕭乾就來了。
「她沒事,我正在查究竟是誰想要綁架笑笑,會讓對她不軌的人付出代價。」
老人渾濁的眼睛裡面閃過一絲暴戾,「什麼綁架!是他楚臨淵為了救他的情人,才把笑笑拿去交換!五年前就是楚臨淵害得老爺在看守所裡面自盡,五年後他竟然還想害笑笑!世界上怎麼會有他這麼歹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