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因為他的前半句。
她是蕭乾林清歡要保護的人,憑什麼讓那些外人去說她的不好?
「你又不缺保護你的人。」
杜寒聲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飯,優雅得如同一個王子。
他的那句話直抵蕭疏內心深處。
她又不缺保護她的人,為什麼要等一個心中不完全屬於她的人?
看她搖擺的眼神,杜寒聲把她面前的芒果汁往她那邊推了一些,「你給過他機會,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他一次一次地讓你失望,你為什麼還要等他?如果你是因為孩子,你若想要這個孩子,不管他楚家在寧城有多大權勢,我也一定幫你拿到孩子的撫養權。你若不想要,也不捨得拿掉,生下孩子我們就回那不勒斯。
「攔得住你的從來都不是他,是你想不想要留下來的心。」
蕭疏抬頭,撞進了杜寒聲一雙深邃的眸子當中。
就因為他太懂她,所以才讓蕭疏從心底裡面騰起一陣懼意。
他清楚地知道五年前她在法國等,等要等的人,結果等了五年,也未見有人過來。
她給過他一次又一次的機會,只要他去找她,不管是因為什麼推遲的理由,她都接受。
但他沒有來。
一年一年,她所有的耐心都被耗光,所有的稜角都被磨平。
於是,不再等,不再想。
五年後,她也一次一次地給他機會,只要他解釋,她就相信。
可他什麼都不說。
現在,想解釋也來不及了。
「我只是不想把你扯進來,你沒有非要護著我的理由。」
「沒有?」只聽到杜寒聲輕笑了一聲,讓剛才安靜的氣氛暖了起來。
只是他眼眸中閃過的神色,叫做受傷?
「喔,要去做檢查,你不能吃東西!」杜寒聲說完,就把蕭疏面前的早飯全給撤了,就連那杯芒果汁也一併給拿走了!
「我連水都不能喝嗎?」
杜寒聲搖搖頭,「不能,你就看著我吃吧!」
蕭疏:「……」一桌子基本上都是她喜歡吃的,而且在不孕吐的時候,蕭疏的胃口特別大!
現在那人一個人吃的津津有味,卻讓她連水都不能喝!
「撐死你!」
她鼓著腮幫子,又氣又急地瞪著杜寒聲。
「等做好檢查,帶你去吃好吃的。」杜寒聲就是一個人肉美食機,以前在法國是這樣,現在在寧城也要這樣?
他總是能讓她從陰鬱當中走出來,五年前在法國讀書的時候是這樣,現在依然是這樣。
「謝謝你。」蕭疏在他吃得暢快的時候,由衷地說道。
杜寒聲頭也沒抬,道:「想謝謝我,那就嫁給我吧!」
……
辦公室內的液晶電視上,播放著一則早間新聞。
在寧城希爾頓酒店外面,一眾媒體攔下出雙入對的杜寒聲和蕭疏。
一大堆的問題向兩人拋去。
蕭疏這五年在國外過得怎樣,蕭乾是怎麼起家的?
杜寒聲又是為什麼要和蕭疏訂婚,他什麼時候才會正式回家族接管生意,大中華區的業務什麼時候具體拓展?
譬如此類。
不過,不管是蕭疏還是杜寒聲,都沒有對任何問題做出回答。
全程,杜寒聲小心謹慎地護著蕭疏,周圍還有安保,辟出一條通暢的路,讓蕭疏和杜寒聲毫無阻攔地上了車。
楚臨淵關了電視,靠坐在椅子上,半眯著眼睛。
秦雁回看著楚臨淵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一把把錢包裡面的卡拿了出來!
「這是我給你們準備的份子錢!你倒是說句話!笑笑都和那男人出雙入對了!你還坐在這裡?」
秦雁回想到一句話——皇帝不急太監急。
「好,五年前你不去找笑笑後來我知道因為你手受了傷,可是你的手能傷五年?就算你的手能傷五年,那現在為什麼要任由她和別人在一起!你不都擬好了離婚協議嗎?」
面對秦雁回的質問,楚臨淵依然半眯著眼睛,揉著太陽穴。
半響之後,他才開了口:「份子錢,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