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疏看著往日光彩照人的容老闆現在雙眼充斥著紅血絲,一副世界坍塌的模樣。
她想到五年前蕭家出事的時候她抱著電話想要聯繫楚臨淵的模樣,用天崩地裂來形容,也不為過。
原來,就算再堅強的人在愛情面前也是不堪一擊。
不自覺的,蕭疏想要上前給容顏一點支撐,總覺得她下一秒就會跌倒。
但在她要邁開步子之前,面色清冷的楚臨淵先開了口。
「祁閔不是小孩子,他去哪裡不需要想我報告。」他深情寡淡,抿著薄薄的嘴唇,視線越過蕭疏的肩頭落在脆弱的容顏。
顯然容顏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好看的柳葉眼死死地盯著楚臨淵,道:「你們兩個好得穿同一條褲子,你出車禍誰也沒通知就告訴了他,他去哪裡你會不知道?」
楚臨淵眼神深諳了幾分,對容顏的話沒有任何的執意,他和祁閔的關係的確很親。
容顏也是聰明人,眼中閃過一抹無法言喻的悲愴,「是他不讓你告訴我的,是嗎?」
「既然知道,就不要問了。」楚臨淵語氣冰冷,「容老闆,我身體不太好,沒辦法招待客人。」
楚臨淵已然下了逐客令,他冷漠的表情與剛才對著蕭疏的柔和是截然相反的。
在容顏失魂落魄的對比下,蕭疏覺得這樣的楚臨淵太絕情了些。
她看了眼容顏,再轉頭看著楚臨淵。
單單是蕭疏這個眼神,讓楚臨淵立刻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還未開口挽回的時候,蕭疏就已經開口。
「你真不知道啊?」蕭疏淺淺地看著楚臨淵,下巴微抬,無形之中把先前和楚臨淵拉近的關係推遠。
就那麼簡簡單單的六個字,讓楚臨淵的心一顫。
所以,祁閔的事兒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硬著聲音,道:「嗯,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她眼神當中明顯是不相信楚臨淵的神色,「那我和容顏一起去找,我不放心她一個人。」
楚臨淵面色一沉,「她容顏八面玲瓏,寧城權貴認識大半,有什麼不放心的?」
他更加不放心的是蕭疏,她懷著孩子,還要參合這件事,不是存心找事兒嗎?
雖然岑國棟招供移交司法機關,但誰也不能保證他外面還有沒有人,伺機對他和蕭疏下手?
「就算她八面玲瓏,如果那人有心躲起來,她怎麼找?」
「你也說了,他是有心避開她,何必去找他?」
楚臨淵的一句話讓客廳裡面瞬間就沉默了起來,蕭疏下意識地往容顏那邊看去。
如果一個人有心要避開另一個人,就算在同一個城市都沒有見面的可能,更別說還是祁閔這樣的人。
他到底為什麼要避開她?難道就因為那天的一通錄音他就如驚弓之鳥?
他祁閔也不是頭腦簡單的人,既然知道和容顏又瓜葛會對他的前途造成影響,當初何必要去招惹?
「容顏,」楚臨淵沉著臉看容顏,周身全是冷意,「你和祁閔的事情我不想過多參合。」
他眼神中多有威脅,只消一眼,容顏就知道她要是繼續留在這裡,就是破壞他和蕭疏的感情。
破壞了這兩個人的感情,無疑就是自尋死路。
別說去找祁閔,她可能接下來都會焦頭爛額。
「蕭疏,沒事。我不找了。」幾乎就是幾秒鐘的時間,容顏已然恢復往日的鎮定自若,就算天塌了,她也能踩著高跟鞋昂首闊步。
這樣的容顏,讓蕭疏心疼。
「我為什麼要找一個存心避開我的人?」她冷淡地說道,「楚公子,勞煩您轉告祁書記,今日是他要走,明日他就算是跪著求我,我也不會看他一眼。」
楚臨淵很滿意容顏這句話,「我會原封不動地幫你轉達。」
容顏冷冷地看著楚臨淵,看著他和祁閔同流合污。
她沒看蕭疏,大概看了就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蕭疏於她而言,就是隱藏在她內心的容顏。
她羨慕蕭疏可以不顧一切地去愛,她不能。
所以只要看到蕭疏,她就會質問自己,為什麼她就不能不顧一切?
轉身,容顏憤然離開藍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