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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沈氏,楚臨淵打了個電話,和助理講一時之間他回不去,至於那個會議,推遲到下午或者明天。
蕭疏這才知道先前楚臨淵是有一個重要的會議,但是接到家裡阿姨的電話,第一時間就趕了回去。
但……蕭疏現在該擔心的不是楚臨淵現在是不是拋下了工作來管她。
而是坐在桌對面的蕭乾。
茶室包間內,蕭乾脫下羊毛大衣,裡面是一套深灰色的西裝,他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子嚴謹的清肅。
蕭疏不是不怕蕭乾,只是蕭乾幾乎不對她說重話,連嚴苛一點的眼神都很少有。
但蕭乾一旦嚴厲起來,就比如現在,他的眼神像是輕描淡寫地掃過蕭疏,但是蕭疏明白蕭乾那眼神,就像他先前對阿狐那眼神一樣。
以前同情阿狐,現在好了,開始同情自己。
「哥……」蕭疏輕聲叫了蕭乾一聲,為自己在巴黎和楚臨淵閃婚而沒通知蕭乾而感到心虛。
雖說她二十七歲了,蕭乾也明確跟她說過,她可以自己做決定。但蕭乾說是一回事,她要是真的那麼做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就想,要是他是蕭乾,忽然間被通知自己疼了那麼多年的妹妹就這麼被人給娶走了,莫名的就有種養了那麼多年的白菜被拱了的感覺。
「嗯。」蕭乾應道,單音節的字讓她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也不知道他是生氣了,還是生氣了。
「你怎麼來寧城出差了啊?也沒跟我說一聲。」她給他倒茶,想到自己今天已經倒了第二次茶了,莫名地覺得有些糟心。
蕭乾看了眼蕭疏,又看了眼坐在她身邊的楚臨淵,哼了一聲。
「我需要時時刻刻向你報備我的行程?我也沒見你大大小小的事情和我商量啊!」
蕭疏聽了,一驚。
看,蕭乾就是生氣了。
先前通電話的時候看不到表情,不知道他究竟生氣道何種程度。此刻,他不陰不陽的臉色讓蕭疏知道,他很生氣。
就像他教育阿狐的時候,想打但是忍住不打,估計默念了一千遍打孩子是不對的,所以才忍住。
現在估計心裡默念了一萬遍,她是個女孩子,打女孩子是不對的。
「這不是事發突然嘛……」蕭疏訕笑,把茶杯推了出去,一副討好的樣子。
蕭乾才不吃她這一套,瞥了眼面前的茶杯,不動。
「來沈氏,有事?」楚臨淵適當的開口,打斷了蕭乾打算繼續為難蕭疏的想法。
兩個男人目光在茶几上方交匯,那一瞬間,蕭疏覺得……火光四起。
到底是為什麼覺得這兩個男人之間有一股子火藥味呢?
蕭乾看著楚臨淵,目光深沉,問他:以前沒見你維護他。
楚臨淵迎上他的目光,回以一道炙熱的目光:以前沒見你對她這麼凶。
蕭乾哼了一聲:也不知道被誰帶壞了,不好好管管,還不上天了?
楚臨淵眼波微動:不勞操心,以後我管她。
眼神進行到這裡的時候麼辦法再繼續下去,只能是沒完沒了地圍著蕭疏展開沒有意義的爭執。
蕭乾挪開眼神,身子往前,端起了剛才蕭疏倒的那杯茶。
蕭疏長舒一口氣,剛才就看著楚臨淵和蕭乾兩個人眼神一來一往的,簡直就是無聲戰爭的最高境界,蕭疏都不敢打擾。
「我去沈氏找你啊,不然我怎麼知道你把我妹妹拐到什麼地方去了?」這個理由簡直無懈可擊,避開了他去沈氏的意圖,又巧妙地針對楚臨淵拐著蕭疏去結婚。
他不能反對他們結婚,難不成還不能針對一下他不喜歡的妹夫嗎?
「哥,他沒有拐我……」
「你現在最好不要說話。」蕭乾瞪了蕭疏一眼。
他當真是生氣啊,他疼了二十七年的的妹妹,以前就特別維護楚臨淵,好像全世界就他一個男人一樣。
現在她不記得楚臨淵是她以前愛的人,但是維護他的心一點都沒有變。
蕭乾現在是明白當時楚臨淵在電話裡面特別斬釘截鐵地說蕭疏會愛上他的原因,不為別的,就因為她這麼多年喜歡人的眼光從來沒有變過。
「我不說話可以,但是你說話不要這麼夾槍帶棒的。結婚又不是他強迫我在上面簽字的,你別一副他好像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一樣。」說完,蕭疏自動自覺地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