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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沫看著喬如斯離開的背影,有些愣神。
「許總,還不走嗎?」Joe收拾好文件,看著許沫還愣在原地的模樣,過來叫她,「還好你今天早上回來改了企劃,不然今天我們也拿不到第一。」
Joe還沉浸在第一的喜悅當中,明顯沒有感覺到許沫現在異樣的情緒。
「對了,許總我還沒有問你,你是怎麼想到要改第二輪的演示文稿的?看PPT的模板,應該是現做的吧?」Joe這麼說著,越發佩服許沫,想著她能夠在短時間裡面把企劃改出來,那得是多有能力啊!
只聽著許沫說了一句:「不是我做的。」
「嗯?」
「你把文件拿回去,該第三輪的演示文稿。」許沫把文件交到Joe的手上,「跟企劃部的部長說,如果他不想事情鬧大的話,現在就安安靜靜地離開,否則寧城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會錄取她。」
Joe一一記下,然後才想到:「原來內鬼是他?許總,你是怎麼知道的?」
Joe覺得最近的許沫像是開了掛一樣,總是能做一些以前做不到的事情,莫非是許總開始走運了?
許沫並未回答Joe的問題,而是在人都離開之後,轉身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咚咚咚……」許沫敲響蕭乾的門,等待。
裡面沒有半點回應。
先前喬如斯說蕭乾病了,該不會是病暈過去了吧?
手放在門把手上,許沫打算推門進去。
但是半響,她都沒有把那扇門打開。
她深深地明白,如果這扇門打開之後,她和蕭乾的關係可能又要發生一些變化,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能力承受新一輪的變化,不知道蕭乾除了嘴上那一句喜歡之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在沒有確定百分之百的心意之前,不敢妄動。
害怕一不小心就萬劫不復。
「咔擦——」許沫推開了門。
萬劫不復也好,九死一生也罷,她這輩子就愛過蕭乾一個人,還能怎麼樣?
反正,這麼多年就栽在他一個人身上,在栽一次,又有什麼關係?
推門而入,許沫看到蕭乾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他裹著厚厚的羽絨被,俊眉緊緊地簇在一起,很難受的模樣。
她看到床頭柜上放著的空了的水杯和一些藥,是她常吃的胃藥。
原來蕭乾真的是有胃病,那他昨天晚上喝了那麼多酒,又熬了一個通宵,所以,這是他生病的原因?
為什麼不去醫院?
許沫關上了房間門,向蕭乾走去。
高跟鞋在柔軟的地毯上被完美的消音,睡著的人大概根本不知道有人來了。
臨近,許沫俯身,伸手摸了一下蕭乾的額頭,很燙。
怪不得臉色通紅。
應該送他去醫院,許沫覺得自己可能並沒辦法照顧一個有胃病,還發燒的病人。
「蕭乾,你醒醒,我送你去醫院。」應該讓喬如斯送蕭乾去醫院,這時候他需要的不是一個連抬都抬不起他的人,而是一個能送他去醫院的人。
大概是聽到了醫院兩個字,蕭乾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呢喃了一句「不要」之後把被子裹得更緊了,不願意離開被窩。
沒想到蕭乾會這麼固執,許沫猶豫了一下,想到那天在酒店裡面,蕭乾照顧她一宿……
許沫起身,轉身往浴室走去,拿了毛巾浸濕擰乾之後回到房間,幫蕭乾物理降溫。
有了熱毛巾擦臉,蕭乾似乎舒服了一些,也沒有先前那麼非要拽著被子了,任由許沫幫他擦臉,一派享受的模樣。
許沫想,大概自己上輩子欠了蕭乾很多很多,所以這輩子他變成了她喜歡的人,變著法兒地折磨她吧!
幾個來回下來,許沫幫蕭乾身上的汗擦乾淨之後,關了房間的熱空調,打開了一扇窗戶,讓房間裡面的病毒都跑出去。
忙完這一切之後,許沫額頭上也出了一層細汗,但是看到蕭乾安穩的睡在床上,好像……也沒有那麼疲憊了。
「蕭乾,就當是我還你那天照顧了我一晚上的恩情,我們……不拖不欠了。」許沫幫蕭乾把被子蓋嚴實一些,房間裡面的溫度降低了一些,不知道蕭乾會不會冷。
靠的近,蕭乾俊美的臉龐就展現在許沫面前,纖長的睫毛,挺翹的鼻,微微抿著的薄唇。
許沫想起那天早上她滑過蕭乾的唇的時候,他一下子咬住了她的手指頭,然後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對蕭乾,始終沒辦法忘得徹底。
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新傷舊傷疊加在一起,如果哪一天一起爆發,估計就會要了許沫的命。
就在許沫出神的時候,蕭乾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漆黑的眸子淡淡的看著眼前的許沫,清醒過後的遲緩,而後,意識到眼前的人是許沫,目光漸漸變得炙熱起來。
許沫發覺有什麼事情不對了,立刻想要起身,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
然,撐著的手被蕭乾炙熱的大掌握住,他還沒有退燒,身上本來就燙。
但饒是發燒的蕭乾,依然有力氣一把將許沫拽進了懷中。
許沫的腦袋重重地撞上了蕭乾的胸口,只聽到他悶哼了一聲,而後裹著被子擁著許沫。
「會痛。」蕭乾淡聲說道,剛才許沫撞了他一下,胸口生疼,「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