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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這些天許沫經常去照顧蕭啟程,而有了許沫照顧的蕭啟程,忘記他還有個生性冷淡的父親。
蕭乾會去醫院,不過通常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當許沫離開醫院之後,那時候蕭啟程睡著了,他就一個人坐在病床邊,看著熟睡中都還帶著笑容的蕭啟程。
大概,蕭啟程在夢中都在笑。
喬如斯給他訂好了回義大利的機票,回去處理股份的事情。
百忙之中抽了時間給喬虞打電話,視頻電話。
他總覺得喬虞隱瞞了他很多事情,但她一個字都不說,是覺得憑她一己之力能夠解決?
前兩次打過去的視頻電話都被喬虞轉成語音,蕭乾沒接,執意要視頻。
因為隔著千山萬水,蕭乾沒辦法從聲音當中辨別出喬虞的情緒變化,他要親眼看到。
第三次,大概喬虞知道她今天要是不接蕭乾這通視頻電話,他會一直打過去。
「你知道,我並不想讓你看到我素顏時候的樣子。」喬虞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上是難掩的疲憊,身上裹著一件Hermes的舊款披肩,她看起來很冷的樣子。
蕭乾並未接喬虞的話,只是打量著喬虞所處的環境。
比起喬虞以前住的房間來說,這裡看起來太過寒酸,沙發牆壁上廉價的油畫,斑駁的壁紙,有些年頭的沙發。
聯想到先前喬如斯說的喬虞把她手中的那個莊園賣掉,她很缺錢。
「你在哪兒?那不勒斯還是摩納哥?」蕭乾只知道,在他們兩個婚姻維持了一年之後離婚,喬虞去了摩納哥,至於她和賀銘生的事情,蕭乾了解的不多。
「那不勒斯,回來就沒打算再出去。」喬虞往沙發上縮了一下。
蕭乾看著喬虞的動作,眉頭不自覺地蹙了一下,然而更多的話並未說出來,喬虞是個很高傲的人,就算三年前他們喬家落敗了之後,她依然優雅地如同一個公主。
這麼說喬虞可能不太合適,她本來就是個公主,天生氣質優雅。
就算是現在披著前兩年流行的Hermes披肩,也絲毫不覺得過時,她大概就是有些女人羨慕嫉妒恨的能把幾十塊錢的地攤貨都能穿出高搭大牌感覺的女人。
「我馬上回那不勒斯,見一面吧。」
「我聽說你想把集團遷回寧城,你這麼做會引起軒然大波。蕭乾,現在還不是時候。」喬虞勸蕭乾,她這些年多少耳濡目染了一些商場上的事情,所以清楚地知道蕭乾如果將集團遷回寧城,他會元氣大傷。
「具體地等我回了那不勒斯再說。」蕭乾沉吟片刻,「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開口,只要我能做到。」
當年離婚,喬虞沒要蕭乾一分錢的贍養費,也沒有讓他承擔一個丈夫該有的責任和義務。
在那段婚姻裡面,喬虞有錯,蕭乾也未必做的全對,誰也不比誰乾淨,所以誰也沒辦法譴責另一個的錯誤。
喬虞淺笑一聲,沒有直接拒絕蕭乾,就說明她現在已經沒有十足的底氣可以拒絕蕭乾。
她,過得並不好。
掛了電話,蕭乾眉頭皺得越發緊,他讓喬如斯去查了查喬虞這幾年都做了什麼,結果喬如斯到現在都還沒把他想要的給他。
辦事效率真的是越來越低下。
「咚咚咚——」蕭乾辦公室的門被敲響,Alice推門進來。
「蕭總,經偵部門的警察找你有點事情。」
蕭乾抬頭,看著Alice不苟言笑的臉上露著些許的緊張和擔心,但凡和警察牽扯起來的事情,顯然就是麻煩了。
何況最近風聲緊,蕭乾的位置尷尬,Alice緊張是正常的。
「讓他們進來。」蕭乾道,臉上沒有半點緊張或者擔心,一如既往的鎮定。
「是。」Alice打開門,讓等在外面的兩位經偵警察進來,並且遵照蕭乾的吩咐,去倒兩杯咖啡過來。
穿著便衣的警察進來,先是打量了蕭乾的辦公室,因為是臨時租的辦公樓,裡面並未怎麼裝修,也沒有傳說中的那種奢靡之風。
「請坐。」蕭乾眼神示意兩位警察他們面前的椅子,請他們入座。
兩位警察謝過之後,落座。
「聽聞蕭先生另一處辦公樓,正在裝修。」宋河把筆記本放在桌面上,開口,很普通的寒暄。
也是試探。
「對,既然在這邊有個重大項目,還是有自己的辦公樓比較合適。」蕭乾淡聲說道,他靠在椅背上的動作顯得非常自然和放鬆,一點也沒有因為兩位警察的造訪而感到有任何的壓力。
「蕭先生那天在記者會上也表示了,要把你在義大利的公司總部遷回寧城,首先恭喜蕭先生能夠衣錦還鄉。其次……」宋河說了那麼多話,最重要的就是其次後面的話,「我們注意到蕭先生一個在國內的帳戶最近有一筆大數額資金轉移。通常這麼大筆資金地轉移我們安利都會去了解一下,不知道蕭先生這筆錢的最終去處是哪裡?」
果然是為了那筆錢而來。
蕭乾在沉思,好像的確是在認真思考那筆錢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然後,他道:「無可奉告。」
兩位警察在聽到蕭乾這麼說之後,臉色一下子就僵住了,知道蕭乾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然而這麼不配合,也是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蕭乾,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宋河拿出當警察該有的氣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