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上前將那隻做工精緻的菸斗拿了起來,上面有著一隻小小的鳳凰,與之前在梁音肚子裡發現的那個魯班鎖的標誌一模一樣。
方才那個老頭子,就是她在尋找的匠人先白。
「煙味。」陳默捻起來燒焦的菸草,嗆人的氣味中帶著刺鼻的,這與她在殯儀館所聞到的煙味一模一樣:「如果我沒猜錯,這個煙正是控制這些紙人的源頭。」
陳素餘光看到宣依依的紙人好像顫動了一下,他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尖叫著躲在了陳默背後:「啊啊啊啊!!流血了,紙人流血了!!」
陳默將宣依依的紙人翻了過來,之前貼在它額頭的黃符被陳素掃掉了,紙人臉上流出兩道怨氣深重的血淚。
她聽到腦海里一重低沉的聲音:「不好,快走!」
但已經遲了,下一秒,宣依依的紙人分崩離析,紙張鋪天蓋地,將她一張張卷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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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翔以在夜裡忽然驚醒。
他的心臟砰砰直跳,感覺一陣絞痛,他知道自己的老毛病犯了,顫抖著從床頭櫃拿出來一瓶藥,但是手顫抖的太厲害,藥瓶滾落了下去,他難以呼吸,掙扎著從床上翻身下來。
在一片黑暗中,門咯吱地輕輕打開,他看到自己的兒子趙佳祥站在門口,他赤著腳,臉色蒼白,原本就薄如紙片的單薄身軀像是隨時都會消散。
藥瓶滾落在他的腳下。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趙翔以在地上如同枯竭的魚一樣掙扎。
「赫!赫!!」趙翔以拼命朝著他伸出手,想要兒子能將藥遞給他,但讓他不可置信的是,趙佳祥一臉驚恐地將藥瓶踩在了腳底。
「!!」趙翔以瞪大了眼睛。
心臟一片麻痹,疼得無法呼吸,他竭力擠出字句:「佳祥,給我!快!」
「媽媽為什麼沒有回來。」趙佳祥渾身顫抖,眼淚不斷地往下掉:「你說媽媽只是出去了一趟,你騙我!!」
他尖叫著,眼睜睜看著趙翔以露出痛苦的神情。
「快把藥給爸爸,爸爸去把你的媽媽找回來——」趙翔以艱難呼吸著,而佳祥大聲地哭訴道:「你騙人!媽媽融化了!」
「什麼融化?」趙翔以捂著胸口瞪大眼睛,關於梁音的屍體的狀態,他都是後來才讓下屬給自己匯報,傳聞現場屍臭強烈,骨頭和血肉全都化作了屍水,他花了一大筆錢才讓殯儀館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趙佳祥怎麼會用「融化」這樣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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