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顧不得聽他在電話那頭珠連炮的問話,她只是冷冷說道:「反正你家少爺待會出事了,你別後悔!」說罷就將電話掛斷,心口竄上來了一陣無名火:「好一個傑瑞斯!難怪當時你根本不做聲!看到他羞辱我,讓你出了一口惡氣是吧!」
一重想說什麼,但卻被陳默打斷了:「先不要和我說話,我暫時不想理你。」
一重:「……」
她仿佛聽到他微不可查的一聲嘆息。
片刻後,幾個人從巷口擠著走了進來,為首急沖沖朝著她走來的正是那個意料之中的男人,兩人本就有恩怨,如今見面更是格外眼紅,傑瑞斯喘著粗氣越過她只看著左手臂:「少爺怎樣?」
陳默舉起左手:「寄生在我的身體裡吃我的喝我的,被我養的白白胖胖。」
「不許你這麼侮辱少爺!」傑瑞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顫巍巍地捧著她的左手:「少爺您受苦了,少爺您這麼這麼輕?少爺您的臉色……皮膚狀態看起來怎麼這麼差,您該不會被她虐待了吧!」
陳默感覺有氣無力,她手觸碰著自己的心臟,空如紙的身體發出空空的聲音,身體不受控地朝著傑瑞斯靠過去,只見他火急火燎地跳開:「你這姑娘怎麼青天白日下,還訛人呢!」
陳默快被這個傢伙活活氣死了。
她捂著心口:「一重,這筆帳我記在你頭上不過分吧?!」
一重:「……抱歉。」
醫生正在焦頭爛額地搶救著大出血的趙佳祥,他的身體一直都很虛弱,恐怕生還的機會渺茫,但是他們還在爭分奪秒地與死亡爭命,心電圖的線變成了一條直線,在一旁的助手低聲驚叫:「大夫,他的心跳沒了——!」
大夫額間滿是汗,厲聲喊道:「拿除顫器來!」
艾薇站在醫院天台,她用血畫好了陣法,拿出來了珍寶球,無比珍惜地摩挲著,一咬牙,能感覺到一股沛然之力,布滿天空席捲地面,灌注進入那陣法之中。
曾經有多少毫無底線的惡意揣測和質疑迎面衝擊而來時,不堪重負的身軀總是需要一個信念支撐,她不像是特總那般大公無私,她的心很小,小到只想要保護身邊的人。但被摧毀掉的不止是她的希望,還有她的信念。
女兒腦死亡後,她的身軀被她冰凍了起來。
如果她沒出事,就和鄧登登一樣大了。
為什麼偏偏是現在,明明馬上就可以將她喚醒了——!
艾薇不斷催動著珍寶球里的力量,忽而感覺到那珍寶球竟然開始旋轉了起來,它像是感知到了什麼,驟然打開,光華盛放。
趙翔以正在通過符紙汲取力量,眼看就能成功將往生基重鑄,驟然間感覺到已經開始枯澤的生命力竟然又開始高漲了起來,他驚訝不已,又狂喜地加足馬力,只感覺到力量源源不斷地注入他的身軀。
「啊——這是什麼?」趙翔以發現取之不竭的力量,他貪婪地瘋狂允吸著,血肉之軀不斷鼓漲,青筋乍起,衣衫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