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顯然沒想到她根本不講武德, 臉霎時間扭曲了起來,寬大的裙擺限制住了她的行動,陳默一咬牙,將繁複裙子扯了半條下來,飛濺出來的鑽石在水晶燈下熠熠生輝。
陳默仰起頭來冷笑道:「現在,該你向我求饒才對。」
她的高跟鞋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腳上,她能透過面具看到他的臉部在微微抽搐著,就在她以為男人會爆發時,他忽而神情一轉,露出不可描述的痴態:「啊,你在用力一點,弄疼我吧!」
陳默:「???」
陳默是發自內心的爆了一句粗口。
陳默看到在四周的人緩緩支撐起身體,他們都垂著頭,搖晃著身體,她屏住呼吸,甩掉了高跟鞋,赤腳踏在了那個男人的臉上:「對不住了,借你一用!」
男人發出一了更奇怪的聲音:「啊啊啊!求你,再用力一點吧!」
陳默一陣飛速地逃,不怕遇到不怕死的就怕遇到變態,她渾身惡寒,只看到從四面八方衝來將她圍堵的眾人,人數太多,她被一擁而上的人擠在了中央,陳默將一無是處的裙子脫下,幸好裙子內還有一條短襯尚可蔽體,她拼命擠出來空隙逃到了桌下。
群體出現行為異常的現象必須要一個個排查可能影響的因素,從一開始進入這個地方,是什麼她沒做過而眾人都做過的事情。
他們都能在同一時間對她發起襲擊。會是聲音嗎?但是曲子她也從頭到尾聽了,她忽而想到,唯一不同的地方,只有一樣。
那就是她不曾從外面走進來,而其他人都是從外面的結界走了進來。
他們應該都是在門口中了術法。
但是為何獨獨針對她?
陳默在人群里搜尋著趙長義的身影,果不其然,趙長義和那個精緻的姑娘並未有身影,甚至連艾薇都不見了。
「哈……」陳默忽然間頓悟:「原來如此。」
從桌下探出來無數雙手扯住了她的頭髮,陳默咬牙掀翻了桌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們這樣,就別怪我了!」
她抄起來桌上的想干,點燃了一把,將香菸朝著頭頂的防煙警報器靠近,只聽到了警報聲響起,花灑頓時伸出來,將眾人澆濕,她伸手扯下一旁的電線,站在桌子上對著上面喊道:「你們再不停下,我可就將電線扔下去了,就不知道一字家族的人能不能扛得住這幾萬伏的電壓。」
她的聲音極大,朝著空曠的大廳迴蕩開來。
半晌沒有回音。
陳默毫不猶疑地將手中的電線一松。
就在電線即將落在地下時,她感覺到眼前一花,一道身影急速地沖了過來,只聽到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只見方才那個男人一手支撐在地上一手抓這電線,一股煙糊味道緩緩傳來了過來。
男人悠悠吐出一口煙,呲著滿口的白牙:「真爽。」
陳默:「……」
他們瘋狂拉拽的行為忽然停滯,不到半刻,像是紛紛甦醒過來一樣起此彼伏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