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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郁晚之的臉有些紅,頭髮也亂糟糟的,折了往日的風骨。
郁早扶著幾乎要摔倒的郁晚之,「酒量好也不能喝這麼多啊。」
說著,扶著郁晚之坐到沙發上。
眼前所發生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什麼。
「姐,我難受。」
郁晚之朝著郁早的懷裡鑽了鑽,不見往日的驕傲,儘是頹廢。
房間裡面都是陸虞笙,牆上掛著的圖片,地上散落的照片,就連那酒櫃裡面的酒,都是陸虞笙調的。
準確的說,是陸虞笙教郁晚之調的。
郁早伸手,拍了拍郁晚之的後背,到底是沒說話。
郁晚之就窩在郁早的懷中,像個受傷的野獸。
兩個人就這樣,一句話也不說,一句話也不問。
良久,郁晚之低聲道:「姐,我沒機會了。」
「嗯。」
從陸虞笙那天跟她說,自己找到那個人的時候,郁早就知道他的弟弟再沒有半分的機會。
郁晚之啊,雷厲風行,殺伐果斷如斯,卻也是將一份情,埋在了內心最深處,未曾顯露半分。
「當初為什麼不去追?」郁早溫聲開口,這些年但凡是陸虞笙出現的地方,十有八九都會有郁晚之的身影,不是因為巧合,而是郁早告訴的他。
可即便是這樣,無數次的巧合,也沒能讓陸虞笙喜歡他。
郁晚之翻身枕著郁早的腿,一隻手搭在眼睛上,驀然笑了,「如果追了,怕是朋友也做不成。」
「因為一開始害怕失敗,所以不如不開始……」他喃喃,像是說給郁早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郁早伸手,慢慢拿開郁晚之的手:「你怎知一開始就會失敗?」
肯定是燈光太亮,刺的郁晚之眼睛疼,不然他的眼睛為什麼會紅了呢?
「因為……」只說了一半,他便不想說了。
因為他知道陸虞笙的心裡有一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知道。
還因為,自己早就一身塵埃,配不上皎潔如皓月的她。
兩年前,落日酒吧包廂,那是郁晚之第一次見陸虞笙的地方。
很多人都見過風光無限的陸虞笙,卻沒有人見到過落魄不堪,狼狽至極的陸虞笙。
那一年,京南娛樂才剛剛成為炙手可熱的娛樂公司,他亦是商界的新秀。
他在包廂喝酒,陸虞笙就那樣闖進來。
像灼灼盛放的海棠,一下就闖進郁晚之的眼睛裡。
她說她想火,想站在全國最耀眼的地方。
「你想讓我潛你?」京南娛樂有多風光,就有多少人想爬上郁晚之的床。
可是郁晚之清楚的記得,陸虞笙拒絕了:「你幫我出道,我成為你京南娛樂的搖錢樹。」
「你憑什麼?」郁晚之手裡端著一杯酒,翹著二郎腿,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小姑娘會怎麼回答。
「我夠漂亮,不是嗎?」
即便是她穿著洗的發白的襯衫和牛仔褲,身上被外面的雨淋的透濕而狼狽不堪,可是那張臉,真是世間少有。
郁晚之將面前的五瓶酒推到陸虞笙的面前,笑著道:「把這喝了,我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