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片刻，然後將陸虞笙放下，「我在門口等你。」
陸虞笙見他這模樣，也不逗他了，說了聲好，就進了洗手間。
江黎在門外，聽著水的聲音，臉上的紅暈才慢慢褪去，剛剛陸虞笙的臉靠的好近，特別好看。
「太輕了……」江黎喃喃。
陸虞笙有一米七，看著偏瘦，可是江黎抱起來，才是覺得真的輕。
他從未抱過別的女生，原來女孩子這麼輕，這麼軟，這麼……香。
陸虞笙的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梅花香，淡淡涼涼的，靠的近了才能聞到。
梅香清冽，就像陸虞笙那般，江黎想著，有些晃神。
「啪嗒……」一聲讓江黎回神，是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笙兒？」
「沒事，牙刷不小心掉了。」洗手間裡面的陸虞笙也在想著江黎，方才想的出神，牙刷掉了才反應過來。
又收拾了片刻後，陸虞笙從洗手間出來。
卸妝之後的陸虞笙與化妝時別無二致，只是少了化妝時候的艷和惑，多了兩分清和涼。
江黎輕車熟路的將陸虞笙打橫抱起，想要去她的臥室才反應過來自己還不知道臥室的位置在哪。
「怎麼了？」見江黎遲遲沒有動靜，陸虞笙問了句。
江黎沒說話，似乎在分辨臥室的位置。
陸虞笙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似的，給江黎指了一個方向：「臥室是那個房間。」
江黎惱了一下，「我知道。」
死不承認自己不認路唄，陸虞笙能怎麼辦，順著唄。
這個時候，陸虞笙還挺慶幸自己沒有直接買一個小別墅住而是買了一套公寓，不然江黎豈不是更加分不清方位了。
將陸虞笙抱進房間之後，江黎才發現陸虞笙的房間裡面有很多畫，畫中人的那雙眼睛，與自己的極像，但是那張臉卻不是他的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江黎看著這張臉卻有著說不清的熟悉感。
到底是誰，江黎沒想起來，但江黎很明確的知道，這張臉肯定不是自己。
想到這裡，江黎從心底生出了幾分不悅，抱著陸虞笙走到床邊，放下她的時候，故意扔了一下。
又怕傷了陸虞笙，也沒用多大的力氣。
陸虞笙看著江黎臉上的不開心，有些不明所以。
「怎麼了？」江黎那張臉上，整個寫著不開心三個字。
可江黎不想理陸虞笙，那一刻，他腦子裡浮現第一次見她時，她說的話。
那個時候，陸虞笙醉了，所以才抱著自己說，他的眼睛像極了一位叫江離的故人。
江黎猶然生出了幾分危機感，不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被當成了替代品，而是他擔心陸虞笙會不會認錯了，到時候真的江離出現了，她會不會就不要自己了。
「如果我的眼睛不像他，你是不是就不會喜歡我了？」江黎沉默了許久，才指著房間牆壁上的畫開口。
那語氣裡帶著幾分委屈和不悅，還藏著三分惱，兩分軟。
「他就是你，你就是他。」陸虞笙很肯定的開口，不僅僅是因為江黎的眼睛和他的別無二致，還因為江黎的脖子上有她咬過的傷口，還有《天盛離歌》的故事，那都是五年前，江黎為了哄她睡覺的時候講的。
那個時候，小陸虞笙還跟他說，自己將來要做一個演員，演江黎口中故事裡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