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這我祖宗,我能讓他受委屈?」徐懷瑾說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杜縷茶看了江黎一眼,他依舊是那副冷漠的模樣,見他不說話,她也不好說什麼。
再說這徐懷瑾可是徐家的寶貝疙瘩,她也開罪不起。
「那你們早去早回。」
「知道了杜姨,我們會早點回來的。」徐懷瑾說著,帶著江黎便出了江家。
兩人離開之後,杜縷茶招呼了一個男人,語氣和方才不太一樣:「你去盯著點,看看江黎的病到底是不是真的。」
「好。」
江黎坐在副駕駛看了一眼後視鏡,「果然有人跟著。」
「你家這繼母,還真是個難纏的主,整日都裝作一副慈母的樣子,這演技不進娛樂圈都可惜了。」徐懷瑾說著,又開快了一些。
江黎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你怎麼突然想著回江家了?」徐懷瑾昨天聽到他大姐說江黎回來的時候,還有點不敢相信。
江黎閉上眼睛,聲音淡淡:「想知道當年的那場大火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你們家二樓的小廚房不小心失火?」當年江家那場火在整個江南都引起了一場轟動,而後來,新聞報導也只是說,意外。
兩個字,簡單的概括。
「你真的相信,那會是意外?」江黎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他記得不算太清楚,但至少火勢蔓延的太快了。
徐懷瑾被江黎這麼一反問,愣住。
「當時二樓,只有我和姐姐被困了。」江黎淡淡開口。
原來看似很平淡的事情,現在想來,或許一切都是早有預謀。
徐懷瑾的手微微收緊:「我先帶你甩了後面那個人。」
他說著,踩下油門,將車速提高,然後打了個電話:「二姐,你幫我把我的車停到酒吧後門唄。」
「我們小少爺這又是想幹嘛呢?」徐家三個孩子,老大徐問芙喜歡民族舞,溫文儒雅,是個真正的大家閨秀,老二徐問檸是個極限運動員,江黎經常聽徐懷瑾提起她二姐又跑到哪個地方去潛水,又去了哪裡攀岩,性子與徐懷瑾極像,至於徐懷瑾,鋼琴天才,卻也風流。
「二姐,我那跑車,可是剛改的,你不想試試?」到底是親姐,該往哪裡戳,一戳一個準。
電話那邊輕笑一聲:「行,車鑰匙在哪?」
「就在我房間桌子上,就開到我經常去的那個酒吧。」徐懷瑾怕她不知道,又囑咐了一句。
「知道,掛了。」
電話掛斷之後,徐懷瑾又去問江黎:「你想去哪,我一會兒帶你過去。」
江黎打開手機,將江獵給自己發的那個地址給徐懷瑾看一眼。
「這地方有點偏啊。」徐懷瑾說著,看了一眼導航。
話落,他又道:「而且這鎮子上的墓園,有點多。」
「嗯,鎮子上的每一戶,都有自家的一處墓園,這裡雖然偏,但好在地方大,所以墓園比較多。」上一次他跟陸虞笙來的時候,知道的。
因為陸虞笙的父親的墓園,就在這個鎮子。
陸虞笙家本來是住在寧冬古鎮的,因為她母親曾經提到過幼時在這個鎮子長大,所以她父親在彌留之際,提出將墓園放在這裡。
他愛極了陸虞笙的母親,所以即便是辭世長眠,也想用這種方式,去參與那個他未曾參與的過去。
溫柔且堅韌,深情也不悔。
「你去那幹嘛?有人要祭拜?」
江黎看了一眼窗外,開口道:「找人,要一個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