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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鶴鳴將手中的東西握緊,期待著郁早的答案。
「只知道這位設計師的背後是京都一位富豪,至於到底是誰,我不是設計圈的,不是特別清楚。」郁早開口,心裏面總覺得有點酸酸的。
她眼睛裡面的慌張來的猝不及防。
不想要再去看林鶴鳴的眼睛,她有點怕看到林鶴鳴的眼睛裡面會有著對那個小姑娘的思念和歡喜。
「我還有事,先走了。」郁早轉身便要離開,遮蓋自己眼睛裡面的慌張。
林鶴鳴這才反應過來,拎著東西就追了上去。
「早早姐,你東西還在我這呢,我送你呀。」他意識到自己剛剛沒有在乎郁早的情緒,便收起了對妹妹的思念,一如今日剛見面時大男孩的模樣。
這偏偏是這股陽光向上的勁,刺了郁早的眼睛,讓郁早一瞬間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她在想什麼呢?
自己大了林鶴鳴七歲呢,他十八歲正青春,自己今年二十五歲。
和比自己小這麼多的男孩在一起,別人會怎麼看她,怎麼看林鶴鳴。
郁早沒敢想,搖搖頭,立刻收起自己的心思。
「沒事,我自己也能回去。」疏遠,有禮貌。
說著,她從林鶴鳴手中接回自己的東西,朝著林鶴鳴笑了笑,伸手攔了一輛車,上了車之後便離開。
林鶴鳴有點沒反應過來。
「是不是我剛剛沒在乎姐姐的感受,姐姐生氣了?」林鶴鳴看著計程車離去的影子,自言自語道。
想到這裡,林鶴鳴點開和郁早的聊天頁面,給郁早發消息。
「姐姐,剛剛想事情走神了,忘記正跟你逛街呢,對不起。」
「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請你吃飯呀,看電影也行。」
「今天是我不好,等回國之後我補償你好不好?」
「你想去哪我都陪著你。」
郁早只回了一條消息。
「我沒事,不用麻煩。」疏遠,甚至比剛認識的時候還要疏遠。
林鶴鳴感覺,郁早好像立起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們兩人隔開,明明就是面對面,但是卻觸碰不到對方。
坐在計程車上的郁早看著與林鶴鳴的聊天頁面,她點開備註,將林鶴鳴的備註名,改成了:林鶴鳴弟弟。
「小姐,車上有紙巾。」司機小聲提醒了一句。
郁早一愣,沒反應過來。
司機看著後視鏡,開口道:「您眼睛紅了。」
林鶴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什麼時候哭的她都沒發現。
呵,她都多少年沒哭過了啊,怎麼越長大越顯得自己脆弱了呢。
真矯情。
郁早想了想,伸手拿了一張紙巾,擦了擦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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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虞笙到醫院之後,還沒到江黎的病房,大老遠就看到江黎在病房門口站著,手裡舉著一個輸液瓶,張望著走廊的方向。
看到是自己來了,江黎拎著輸液瓶就走來了。
「站住別動!」陸虞笙說了一聲,江黎這才停下來。
陸虞笙的步子加快,走到江黎的面前,從他的手中接過輸液瓶:「你怎麼不老實在床上待著,血液回流了怎麼辦?」
「想見你,特別想。」江黎的聲音軟軟的,將陸虞笙所有的不悅都塞回到了肚子裡,她看到江黎這副乖乖的模樣,真的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了。
回到病房之後,江黎躺好,陸虞笙坐在一旁,問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
江黎點點頭,目光始終在陸虞笙的身上。
「下次還敢嗎?」明明已經問過一次的事情了,陸虞笙偏要再問一次。
江黎猶豫了一下,軟聲道:「我錯了,我下次還敢。」
這個是原則問題,他說過的,那是本能,他沒法反抗。
陸虞笙心裏面的悶氣硬是被江黎這衣服可憐兮兮的模樣給堵著,沒法發作。
江黎那雙眼睛無辜的很,他脖子上還纏著一圈繃帶,眼睛水潤,將無辜,委屈,難受,傷心,傷口疼等一系列讓陸虞笙心軟的地方表現的淋漓盡致。
這也就是陸虞笙為什麼三天都沒來的原因,江黎太會耍心機了,他吃定了陸虞笙會心軟,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便是裝給陸虞笙看的。
但身上的傷口倒不是裝的。
「傷哪了,我看看。」陸虞笙扶額,她是敗給這祖宗了。
江黎伸手,扯開被子便要脫褲子。
陸虞笙立刻攔住了他,「我問你傷哪了,你脫褲子幹嘛?」
江黎一臉無辜單純,反問道:「你不是看傷口嗎,傷口在大腿上,不脫褲子你看不到。」
「行了行了,我不看了,你蓋好被子吧。」陸虞笙打開自己拎過來的飯盒,「你不是要喝紅豆粥,給,路上看到買的。」
江黎揚了揚自己的手,一隻手正在打點滴,另外一隻手上還有傷口,纏的有紗布。
陸虞笙嘆氣,「我餵你。」
江黎的眼睛笑眯眯的,立刻乖乖的坐好,等著陸虞笙餵自己。
餵到一半的時候,醫生過來,說給換藥。
醫生見陸虞笙正在給江黎餵飯,有些羨慕的開口:「您對江先生真好。」
「他手受傷了,沒法自己喝。」陸虞笙笑著解釋了一句。
江黎看了醫生一眼,眼睛轉了轉。
醫生沒理解江黎的意思,反而有些疑惑:「江先生,您的手什麼時候受傷的?」
陸虞笙的手一頓,看了江黎一眼。
江黎立刻躲開了陸虞笙的視線,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點心虛。
陸虞笙眯著眼睛,微微一笑,「麻煩醫生了。」
話落,她想到江黎有些傷口在大腿上,有些不方便,便避開了。
待醫生離開之後,陸虞笙回了病房,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江黎。
江黎伸手,食指和中指夾住陸虞笙的衣角,扯了一下,晃了晃。
「手不疼了?」陸虞笙笑著問他。
江黎點點頭:「嗯。」
「我家江黎什麼時候會耍這樣的小心機了?」陸虞笙伸手,摸了摸江黎的頭髮,笑著問道。
江黎只覺得周身的氣氛,微微變涼,看著陸虞笙的笑,他覺得那笑里,藏著刀。
江黎的喉結微微滾動,「徐懷瑾教我的。」
面不改色的嫁禍他人,毫不留情的找了背鍋俠。
正在酒吧喝著酒,懷裡抱著妞的徐懷瑾打了個噴嚏。
人在酒吧坐,鍋從天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