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笙兒,是不是有點過分撩人了。
想到這裡,江黎攬住陸虞笙,吻了上去。
「江黎,會有人進來的。」陸虞笙推開江黎,這裡是休息室,可是進進出出也有人,公共場合。
江黎拉著陸虞笙的手,拉著她後退到門口,他的後背擋住了門,然後小聲道:「這樣就不會有人突然進來了。」
他話落,吻住了陸虞笙,陸虞笙也不攔他了,任由他親了去。
陸虞笙的唇上有口紅,待江黎吻了之後,陸虞笙的口紅被蹭掉,而江黎的嘴巴上也有口紅,陸虞笙噗嗤笑了一聲,挑眉,沒說。
江黎鬆開陸虞笙之後,陸虞笙走到鏡子前,補了口紅,拿著手機,叫了江黎一聲。
江黎朝著她這邊看過來,陸虞笙順手就拍了一張。
「你拍了什麼?」江黎走著,也走到鏡子前。
陸虞笙指了指鏡子,「你看鏡子。」
江黎抬眸看了一眼,旁邊的陸虞笙捂著嘴巴在笑,眼睛裡面都是溫柔的笑意。
陸虞笙的笑放在江黎的眼睛裡,她坐在鏡前,他站在身側,她偷偷的笑著,他溫柔的看著,臉上有亂糟糟的口紅,像是嬌妻故意鬧著丈夫畫上的口紅,這樣的愛情就夠了。
「擦一下吧。」陸虞笙笑夠了,遞給江黎一張卸妝巾。
江黎接過卸妝巾,導演那邊叫人了,陸虞笙跟江黎說了一聲便過去了。
陸虞笙剛走,江黎就接到了江獵的電話:「四爺,剛剛聽說,二爺的胳膊,被一個女人給擰骨折了。」
江黎一怔,「哪個女人膽子這麼大。」
江承身邊從來不缺女人,這倒還是第一次,女人把他的胳膊都給擰斷了。
「連白,參加驕陽項目的新銳設計師,二爺想潛規則她,被她擰斷了胳膊。」江獵說著,也是有些……震驚。
江承好歹也是練過跆拳道的人,至少有自保的能力,這麼輕易的被人擰斷了胳膊,這女人得是多強悍。
江黎的眼皮跳了跳,幸好笙兒是個溫柔的姑娘。
「驕陽那個項目該總決賽了吧。」江黎笑眯眯開口,江獵覺得,這爺又有什麼壞想法。
隨後只聽到江黎開口:「你問問老爺子,總決賽的主辦方發言環節,需不需要換人。」
「好。」江獵應了一聲,別跟江黎作對,不然……做的再好也是跟別人做嫁衣。
此刻,江黎口中溫柔的陸虞笙小姐,在錄製之前給那個剽悍的傳說中擰斷了江承胳膊的女人打了一個電話,大致內容就是,讓那小姑娘,發條微博。
小姑娘又找陸虞笙要了一套珠寶,歡天喜地的去發了一條微博。
連白寶貝V:想潛規則本寶貝,等下輩子吧!如果貴方不換負責人,那麼,我將退!賽!
連白是這幾年的新銳設計師,在設計圈也算是小有名氣,再加上和遇離那相似的設計風格,更是被人稱為小遇離,如今這江承得罪了連白,算是得罪了設計圈。
連白髮了微博之後,遇離直接轉發了那個微博,並留言:貴公司不換負責人,我將退出驕陽項目。
江家是江家的權貴,但江家的資產大部分都在珠寶圈,得罪了珠寶設計圈,對他們沒有什麼好處。
陸虞笙發了微博,收起手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呵,敢動江黎?」陸虞笙冷哼一聲。
她哄著寵著這麼久的男孩子,就因為那次微博的網暴,江黎當時臉上的慌張陸虞笙這輩子都忘不了。
當初遇離給他多大的熱度,如今遇離就能用多大的熱度將他壓到坑底。
想到這裡,陸虞笙用遇離的帳號點讚了一條關於江黎的內容。
暗示的有夠明顯。
陸虞笙啊,在用著自己的方式,保護著江黎,也在用自己的方式,為江黎找回場子。
拍戲的時候,江黎公司有事情,提前跟陸虞笙說了一聲之後,便先走了。
下戲之後,陸虞笙看了一眼手機,十幾條的未接來電。
她看了一眼號碼的歸屬地,江南。
陸虞笙勾唇一笑,回撥了過去。
「遇離小姐,您好,我是江承。」陸虞笙接了電話,電話那邊立刻表明了身份。
陸虞笙邊走邊道:「哦,江先生,您有什麼事嗎?」
「遇離小姐,我覺得我有必要澄清一下今日的事情。」江承應該是在醫院裡,陸虞笙能聽到救護車的聲音。
還真是不容易呢,胳膊剛被擰斷,就急著處理公關問題。
「哦,可是連白已經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證據明明白白的擺在了微博上,我想我並不瞎。」陸虞笙的語氣里沒什麼脾氣,但是每一個字都在說著,懶得聽江承解釋。
江承沉默了片刻,才開口:「可當初是連白小姐先找上的我。」
「哦?請問您有證據嗎?」陸虞笙當然知道是連白先找的江承,包貝的藝名連白,是自己的師妹,找江承這事,還是陸虞笙安排的。
江承一時啞口無言,因為當初的微信聊天記錄,無一例外的被刪除了,他找技術人員試圖恢復數據,可發現根本沒法恢復。
「希望遇離小姐能給我時間澄清,您不退出驕陽項目,我會給您一個交代。」江承開口道。
陸虞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戒指,「您不必給我交代,您需要的是給大眾一個交代,還有,無論是誰主動,您試圖潛規則連白是事實,我不會與品行有問題的人合作。」
「所以遇離小姐寧願跟一個神經病合作,也不願意與我合作嗎?」江承本就心情不好,語氣也已經有點沖。
陸虞笙皺眉,冷聲道:「江先生,還請您慎言。」
她的語氣驟然冰冷,像是豎起了一層高高的圍牆,堵著所有不利於江黎的言論。
聽著她的語氣,江承才發覺自己的語氣有點過激了,「抱歉,我言語過激了,但我真誠的希望遇離小姐可以考慮。」
「你與江黎之間的矛盾,我無權干涉,但是江先生——」陸虞笙停頓了一下,開口道:「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把秤,誰是誰非,自由心定。」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為真,耳朵聽到的,也不一定為真。
切切實實感受到的傷害,才能作為辨別是非的理由。
江承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江黎,就算江黎仁慈,沒有過多計較,她也不可能坐視不管。
五年前她沒有能力保護江黎免受大火的傷害,五年後她定會傾盡所有,護好江黎。
許是陸虞笙的語氣太過堅定,也或許是江承此刻正心有不甘,陸虞笙只聽到他帶著低沉的笑意,反問了一句:「想必遇離小姐不知,我父親不滿江黎的結婚對象,已經打算進行干預,遇離小姐想要與江黎合作,怕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