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許意的眼睛立刻就紅了,下一刻,「哇」的一聲就哭了。
「啊——你還真開槍,你欺負人,嗚嗚嗚嗚。」
那雙很乖的眼睛裡面,立刻就哭出來了,眼睛紅紅的,瞧著都讓人心疼。
「你這人,大白天的進別人的房子,不由分說的就要打人,啊嗚嗚嗚嗚。」許意哭的更大聲了。
包貝沒忍住,笑了。
這是什麼絕世小可愛啊。
剛剛還面不改色的挖別人的眼睛,這下一秒,就能哭的讓人心疼的不得了。
這弟弟跟她年齡看著差不多啊,怎麼這麼可愛啊。
想到這裡,包貝走到許意的面前,彎下腰,湊到許意的耳邊,笑著道:「弟弟啊,你眼前的這個姐姐啊,是演員呢。」
她說著,手中的微型槍已經放在了許意的肩膀上。
許意的哭聲戛然而止,紅的像兔子的眼睛盯著包貝,「你們都欺負我!」
他也不怕,好像不過是一個小東西指著自己一樣。
「我們也不想幹嘛,你啊,打了我爺爺一槍,我們就還一槍,一報還一報。」包貝笑著道。
許意紅著眼睛,沒有看包貝,直勾勾的看著陸虞笙,準確的說,從陸虞笙進來的時候,許意的眼睛就沒有從陸虞笙的身上挪開過。
「好啊。」許意的眼睛很紅,帶著笑意,似乎是等著陸虞笙真的打他一槍。
他身後的那個人立刻開口:「許爺……」
許意抬手,沒說話。
陸虞笙轉了轉手中的槍,眼皮微微一抬,直接開槍。
許意悶哼了一聲,白色的襯衫上立刻有了血跡。
陸虞笙的槍剛剛開,在城堡外圍的人全部都進來了,整整有一百多人,烏壓壓的圍著陸虞笙他們幾個。
包貝站在許意旁邊,看著這個絕世小可愛臉色都蒼白了,白色的襯衫上帶著血跡,包貝看著都好看,病態美。
「漂亮的姑娘不能攔,讓她們走!」許意開口,然後接著道:「還不給小爺找醫生!」
所有人,給陸虞笙讓開一條路,她們暢通無阻的來,又暢通無阻的走。
就連陸虞笙都沒有想到,這個金三角的小孩子,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陸虞笙離開之後,許意捂著自己的傷口,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哥哥,嗚嗚嗚嗚,我被人欺負了,我還不能還手,嗚嗚嗚嗚。」許意又在哭了,哭的委委屈屈,像極了一個小可憐。
「她還打了我一槍。」
「她說報仇,關鍵是我都不知道為什麼報仇。」
「嗚嗚嗚嗚嗚,她如果不是你喜歡的人,我弄死她!」
「嗚嗚嗚嗚嗚,你快回來看看我,我覺得我要死了……」
電話那邊的人回了一句:「小笙去找你了?」
「哥哥!你沒聽到我說嗎?她打了我一槍,就剛剛!」許意疼的都哭了。
在這麼多人面前哭,太沒有面子了。
「你們,都背過去,不許看。」他開口,小虎牙看著有點凶。
「哥哥,我困,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喜歡的這是什么女人啊!」
……
許意說著說著就疼暈了,等他再醒的時候,床邊坐著一個人,手腕上有一串暗紅色的佛珠,戴著金絲框的眼鏡,手撐著額頭正睡著。
許白焰。
「哥哥……」
許白焰聽到聲音,看了許意一眼:「醒了?」
「哥哥,小意疼……」許意伸手,要抱抱。
許白焰開口:「小笙打的?」
「嗯……你手機里的照片我見過無數次,她剛來的時候我就認出來了。」許意低著頭,委委屈屈。
誰能想到,金三角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小惡魔,還會有這樣一面。
其實說到底啊,許意也不過是個二十一的少年。
「你可以避開的,她萬一真的打死你了怎麼辦?」許白焰開口,許意的傷口在肩胛骨上,沒有傷中要害,陸虞笙說打一槍,就真的一槍。
許意低著頭:「她看著善良,不會真的打死我,而且她是哥哥喜歡的人,打死我我也認了,反正我的命都是哥哥的。」
那個不可一世的獅子,在許白焰面前收起了自己所有的狠。
不為什麼,只為當年救他的人,是許白焰。
給了他姓氏,給了他名字。
「你的命,是你自己的。」許白焰開口。
許意垂眸,小聲道:「可是哥哥,喜歡她,你為什麼不搶來呢?」
他不是很明白,喜歡一個人的話,那就據為己有,放在自己身邊,不讓她走不就行了嗎?
自己喜歡就好了,喜歡就藏起來,收起來。
許白焰笑了笑:「可是她已經結婚了啊。」
許意覺得,自己和許白焰就是兩個極端。
他如果有喜歡的人,一定會搶來,管她會怎麼樣呢?
可是哥哥不一樣,他不爭不搶,若是對方喜歡,自然歡喜。
若是不喜歡,就遠遠的看著。
「那哥哥不能不喜歡她了嗎?」許意抬眸,看著許白焰。
許白焰依舊笑著,眼睛裡面有笑意:「等小意喜歡了人,就知道了。」
「我不會喜歡別人的。」許意有意無意的開口,許白焰只當他隨便說說。
不過……
「哥哥,她手裡拿的槍,是A國的,而且是經過特殊改造的,她可不是你想像中那麼簡單哦。」許意提醒了一句。
許白焰嗯了一聲:「她爺爺是A國地下賭城那位,你前段時間打傷的。」
許意縮了縮脖子:「我不知道……」
當時他幫人運貨來著,幾千萬的生意呢,他不能跟錢過不去。
結果那老頭子過來搶他的貨?
他金三角許爺能被別人搶貨?
他還毀了自己的貨,當時他打了一槍就給人跑了,他還氣了好幾天。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許白焰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溫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