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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戲我簽了合同,下個月就要開拍了。」陸虞笙坐在江黎的腿上,攬著江黎的脖子說著。
江黎皺眉:「去A國拍嗎?」
陸虞笙點點頭。
「要很久嗎?」江黎又問道。
陸虞笙抬眸,看著江黎:「還沒有具體的安排,我有查過萊文特導演的其他影片拍攝周期,至少也要兩個月。」
兩個月的時間,江黎沒辦法一直待在A國陪著陸虞笙。
看到了江黎的猶豫,陸虞笙伸手托著他的臉,然後安慰道:「放心啦,我爺爺在A國呢,我跟你說過的,我爺爺很厲害的,在A國我不會有什麼事的。」
陸虞笙上一次帶著幾十個人跑到海戈灣,最後她的解釋是那些人都是陸老爺子的人,她帶著過來撐住場面。
江黎是見過那群人的,那群人都是經過了特別的訓練,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如此看來陸老爺子也是一個人物。
「我每天晚上都跟你視頻,嗯?」陸虞笙的聲音溫和。
江黎只好點頭:「好,我抽空去找你。」
他其實很想陪著陸虞笙去,但是如果讓笙兒看到了一個為了她失去了自己的人,笙兒不見得會喜歡。
兩天後,五月二十一日,是江黎的生日,也是《天盛離歌》首播的日子。
這一天,陸虞笙有採訪,江黎知道陸虞笙應該沒空陪著自己,就在公司待到了八點多才回去。
等他到家的時候,房間裡面果然是黑的,一個人也沒有。
江黎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委屈的要命,嘴裡一直嘀嘀咕咕:「壞蛋笙兒,明明知道是我的生日還要採訪,哼,下個月還要進劇組拍攝!」
這語氣,委屈極了。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難受。
他手裡還提著一個小蛋糕,是他回來的路上自己買的,口味還是陸虞笙喜歡的百香果。
黑乎乎的房間,江黎甚至懶得開燈,他晃晃悠悠的走到沙發上,把小蛋糕放在桌上,自己一個人則窩在沙發的角落,看起來像被遺棄的小可憐。
委委屈屈,可可憐憐,氣氣乎乎。
「我生日也不早點回來,我生日也不早點回來,肯定是不愛我了!」江黎接著嘀咕。
「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了!」這語氣,愈發的委屈。
「下次再這樣我就生氣了!明年得給我過兩次!」江黎接著嘀咕,房間裡很安靜,只能聽到江黎嘀嘀咕咕的聲音。
躲在書房的陸虞笙忍不住偷笑。
其實書房裡面,還有林鶴鳴,蘇南九,柳予安,徐懷瑾,郁早,這幾個朋友,都在這裡了。
「嘖嘖嘖,江黎果然人前人後不一樣的兩張臉。」蘇南九的胳膊搭在柳予安的肩膀上,笑了笑。
林鶴鳴和柳予安早就見怪不怪了。
江黎這又奶又軟的模樣,只留給了陸虞笙。
這大概就叫例外。
「行了,怎麼沒見你對我這麼雙標呢?」柳予安瞪了蘇南九一眼。
蘇南九沒接話,倒是其他人看了柳予安一眼。
算了吧,戀愛中的狗男人都是雙標的,啥也不是。
「笙笙,你這再不出去,你家那位,感覺委屈的都要哭了。」郁早笑著說道。
林鶴鳴擺擺手:「不可能的,黎哥哥哪是會哭的人。」
陸虞笙見過江黎紅眼眶的模樣,讓人心疼的要命。
其實窩在沙發上的江黎如果稍微留意一下,就會發現,他們臥室外面的那一片空地上,堆滿了東西。
「林鶴鳴,把客廳的電視打開,放我今晚的採訪。」陸虞笙開口道。
林鶴鳴點點頭,然後打開筆記本電腦,很快就將電腦連接了客廳的電視,江黎看著電視打開之後,懵了。
電視上正放著陸虞笙的採訪,九點的採訪,剛剛好的開始。
「我聽說《天盛離歌》的定檔日期本來是六月初一的,還是虞笙提議放在了五月二十一日,是因為五二一的諧音是我愛你嗎?」主持人問了一句。
陸虞笙朝著鏡頭笑了笑,開口道:「《天盛離歌》是根據我丈夫江黎寫的小說改編,編劇也是江黎,而今天也是他的生日,所以我想把首播放在這個特殊的日子。」
沒有其他原因,只是因為江黎。
「哦,今天原來還是江黎的生日啊,那虞笙有什麼話想對他說嗎?」主持人的話音剛落,書房的門被打開了。
整個客廳的燈亮了江黎的目光看向書房的方向,他看到了陸虞笙,他的妻子。
陸虞笙站在不遠處,開口道:「生日快樂,江黎,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里。」
她的話,和電視中的話同時響起,兩個聲音在江黎的耳畔響起。
星河璀璨,人間理想。
你就是我的理想。
你就是我生命中的璀璨星河。
「生日快樂啊,江黎。」陸虞笙看著江黎,入目之處皆是他。
江黎不知怎麼的,紅了眼眶。
上一次過生日,是什麼時候?
好像還是姐姐在世的時候,家裡只有江汐會記得他的生日,送上一塊小蛋糕,讓他許願。
遇到陸虞笙之前,他什麼願望都沒有許過,只是覺得沒有希望也就不會失望。
後來……
後來他什麼都沒有了。
陸虞笙走到他面前,看著江黎紅紅的眼眶,笑了:「寶貝,怎麼還哭了?」
「沒有,你不是採訪嗎?」江黎把腦袋放在陸虞笙的肩膀上,聲音里都帶著幾分啞。
他才沒有哭,他就是太久沒有過生日了而已。
陸虞笙笑了,捏了捏江黎的臉:「傻瓜,提前錄好的啊。」
「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你哭呢,不容易不容易。」後面的四個人也出來了,一對一對的牽著手,只有徐懷瑾是只單身狗。
這話,就是那隻單身狗說的。
江黎看了他一眼,語氣不似與剛剛陸虞笙說話時的語氣,「再亂說我告訴徐爺爺你搞大了別人的肚子。」
徐懷瑾看了一眼身邊這一對又一對的,「你先給我找一個懷著我兒子的?」
「單身狗。」江黎毫不客氣的懟了一句。
徐懷瑾一口氣堵在心口,不是今天江黎生日,他能跟江黎battle。
「誰說我單身了,不是今晚給你慶祝生日,我這會兒正跟女伴親親我我呢。」徐懷瑾身邊沒有伴,只能過一把嘴癮。
他何嘗不想碰到一個喜歡的就這樣一輩子,可老天沒給他這個機會啊。
愛情這玩意,動輒傷筋動骨,不如不碰,傷一次就夠了。
「我謝謝你。」江黎開口道。
徐懷瑾擺擺手,挑眉笑了笑:「誰讓爺寵著你呢?」
陸虞笙聽了這話,瞥了徐懷瑾一眼。
她有時候真的懷疑徐懷瑾是不是喜歡江黎,甚至還有一種危機感。
比如今晚徐懷瑾並不是有女伴,而是有一場鋼琴巡演,但是他二話不說給推了,再比如江黎之前在A國受傷那一次,她因為工作原因提前回了華國,後來還是徐懷瑾過來幫著江黎辦理了一系列的手續。
陸虞笙有留意到,徐懷瑾那個時候,是有比賽的。
不止如此,江黎的生日年年沒有辦過,但是徐懷瑾年年的禮物沒有落下過,他什麼都沒說,就默默送了過來。
今年也是,他送的禮物是一輛跑車,那輛跑車全世界也就那麼一台,是徐懷瑾拜託了二姐才弄到的,他也喜歡跑車,可是二話不說就送給了江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