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竇亭樾進來了?」
劉媽一愣,應了聲:「對。」
「你爸媽都在樓上,也沒下去接,」劉媽說,「你知道太太一直都對竇家這個不太滿意,但我覺得看著還挺好的,倆人一對回來,他一直幫阿晚拿著東西,態度不錯,說話也溫和,阿晚看起來也挺開心的......」
劉媽說完,意識到自己上了年紀,話又有點多了。
她手在圍裙上搓了搓,笑道:「我先上去把東西給阿晚。」
站在樓梯下兩階的人沒什麼表情。
「嗯。」
......
距離比賽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江晚在回來路上,又想到初稿上需要加的細節。
等回到家,和竇亭樾沒說兩句,把人送出去,自己就上樓回了畫室。
她是個一旦做起喜歡的事,會很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
改圖的間隙沒注意,手肘移了下,碰到一側剛摘下的手套。
手套掉進了筆刷桶,瞬間淹沒在墨色的涮筆水裡。
她聽到「撲騰」一下的聲響,低頭看過去時,已經來不及挽救了。
唯一一副還能戴的,就這麼送了命。
江晚盯著銀色的金屬桶看了兩眼,嘆了口氣,任命地蹲下去,把手套撈上來,拿到浴室洗。
洗完本來想用吹風機吹乾再用,想到剛剛竇亭樾給了她一副新的,便剩了這個力氣,走到桌子旁,把那副從架子上拿了下來。
這個牌子她先前買過,用著還算順手。
現在拿來應個急,剛洗過的那副,等明天幹了再換。
戴好手套,在椅子上坐下來,調完顏色,剛試了兩下,江晚的思想開始跑偏。
可能是因為剛剛洗手套,讓她從畫畫的世界裡短暫脫離出來了一會兒。
不自覺的,她又想到裴行初。
短短兩天時間,她已經屢次被他搞得膽戰心驚。
先是廚房,再是兩家人吃飯的桌下,還有剛剛在那家餐廳的陽台。
江晚覺得自己的心臟實在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用來調色的木板被放下,她摘掉手套,頭沮喪地垂下,單手插在發間無助地坐了會兒。
她總感覺還是要認認真真地和裴行初談一下。
沉思片刻後,她抬起頭,深吸一口氣,看向一旁放著的手機。
微信界面劃到最低端,一鼓作氣的,給對方發過去兩條消息。
江晚:[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能不能談談?]
江晚:[方便打電話嗎?]
江晚發完消息,看了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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