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就站在他兩步遠的身後,試探著又叫了一聲:「...哥?」
裴行初停住腳,喉尖滾了下。
兩秒後,「砰」一下輕響,江晚看到那個長方形的傘包被前側的人丟在地上,接著他轉身,朝自己大步走來。
「哥......」
聲音出來的那一秒,已經被掐著腰摜到了身後的篷布上。
脆弱的帳篷狠狠晃動了兩下。
「嘩啦」一聲巨響,靠在另一側的幾個不鏽鋼架全部倒下來。
鋼架砸著鋼架。
江晚聽到外面竇家姑母在喊竇亭樾,讓他過來看看怎麼回事。
竇家姑母嗓音穿透力強,那聲音一清二楚。
江晚猛然抬頭,看向把她緊緊抵在篷布上的人。
靠得太近,裴行初敞開的衣領幾乎蹭到了她的臉頰。
呼吸間帶出的熱氣噴灑在她頰邊。
「我也去看看。」是南漪的聲音。
江晚想要推他,卻被裴行初壓得更死。
她聲音有點抖:「你幹什麼?」
裴行初眸色沉沉,垂首注視著她。
「我幹什麼?」他嗓音里有壓抑的微薄怒意,「你讓我說什麼,江晚。」
帳篷外並不算清晰的腳步聲混著裴行初的聲音,一句一句砸在江晚耳邊——
「分手。」
「你要和竇亭樾結婚,『你也去和南漪結婚』。」
「江晚,你這張嘴還能說出來什麼好東西嗎?!」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江晚隱約聽到南漪在問竇亭樾,他們這邊怎麼沒有動靜。
她怕都要怕死了。
兩手推在裴行初的胸口,強壓著聲音:「你先放開我。」
「會被聽到的!」她急道。
她想她就不應該跟過來,試圖跟他交流。
她不懂為什麼裴行初一點都不害怕。
「我們說好了撇清關係......」
「我答應你了嗎?!」
裴行初按著她的腰,把她更死地壓在帳篷上。
整個身體被鉗制住,分毫都動不了。
江晚深吸一口氣。
她再次看向門帘的方向。
裴行初看到她的動作,聲音再度冷下來,語調里是仍未退去的涼意:「撇清關係,你要怎麼跟我撇清關係?」
下一秒,在江晚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擦著耳廓的唇往下移了半寸,重重吮吻在她耳後。
帶著疼痛的酥麻刺激到她敏感的神經。
江晚毫無防備,下意識閉眼,猛然攥緊了裴行初的衣領,承受了這個吻。
於此同時,她忽然想到——為了方便運動,她今天扎了馬尾。
挑高的馬尾讓側頸這個地方一覽無餘。
而還未消去的疼痛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