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然地,碰到了她握在杯沿的手指。
江晚的手微不可見地顫了下。
指骨外側抵著男人的指尖。
可能是因為他身體不舒服,皮膚的溫度比她的還要低一些。
微涼的觸感,分外明顯。
但他們誰也沒有先移開手指。
牆上的鐘擺發出細微的咔噠聲。
像是有濃重到化不開的霧,又像是在帶著酒氣的深夜難得暴露出的貪念。
總之兩塊溫度明顯不同的皮膚,若有似無地碰在一起,沒人移開。
片刻後,江晚垂眼,先一步挪開手。
她蹲下去,把那個綠色的藥包拆開,裡面的顆粒倒進水裡。
像是為了避開什麼而生硬地轉開話題:「兩個一起吃好了,反正都要吃。」
「江晚。」
江晚手停住,看過去。
黑夜裡,裴行初的眸色顯得略微有點沉,但問話的語調像是不太在意。
「你當時發消息說分手的時候,是怎麼定義我們這段關係的?」
聽清裴行初的問話,江晚下意識垂眸,避開他的目光。
大半年前,裴行初剛去加拿大。
她給他發過簡訊。
信息上說......
江晚拿了杯子抬頭,她明明不想再說一遍,但在撞上裴行初視線時,卻知道自己避無可避。
她鼻子再次發酸,繼而垂了眼睛,斂去情緒。
語調很輕,咬著牙把那條消息的內容重複了一遍。
「就只是......睡過而已。」
「是嗎,我倒不知道你這性格還能說出來這種話,」裴行初輕聲笑了下,「除了睡過沒別的了?」
江晚盯著桌子上那個泡了藥的玻璃杯,良久後,低聲「嗯」了下。
「上去吧。」
裴行初把她面前的杯子拿到自己眼前,連同那支被插了吸管的藥。
-
裴行初那天確實不舒服,但第二天起來並沒有發燒。
真正生病是在幾天後,從竇家的雪場回到家。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出門時穿薄了,總之晚上回來直接燒到了三十九度二,病來勢洶洶。
家裡有個乖寶寶,相比起來,他就有點太不聽管教。
林芝華他們對他散養慣了,他也沒有生點病就跟父母講的癖好。
半夜燒得難受,起床從客廳找了退燒藥,吃了兩顆再回去睡覺,第二天早上起來,頭依舊昏沉。
周日,他不用去公司,中午吃飯時,林芝華讓他下午幫江晚接一下人。
宋芙,江晚讀書時的好朋友,今天回國,在淮洲找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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