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處樹枝上的鳥飛起來時,男人輕沉的聲線響起。
「江晚,你煩不煩?」
裴行初轉過來看她:「我昨天晚上不是說過了,我病死跟你有關係嗎?」
裴行初高燒未退,嗓音很啞,沉著語調,說話語氣聽起來特別得凶。
江晚抿著唇,強行壓住想要溢出喉頭的那點哽咽。
「我們別吵架,先去醫院掛點滴。」
早晨風涼,混著鳥鳴,有種恍然的孤寂與安靜。
幾分鐘後,車子啟動。
裴行初選了一家南郊的私人醫院。
離家裡遠,也沒什麼熟人。
所以不會有人碰到江晚來陪他看病。
不注意休息,不注意保暖,季節性流感。
兩瓶水掛完,燒已經退掉了。
醫生多開了一些藥,說有肺炎前科,下次再發燒還是要早點來,不然燒久了,對肺傷害很大。
裴行初坐在一邊。
江晚拿著體檢單,一面點頭應著,一面問醫生還有沒有要注意的情況。
「明後天還要再打兩次點滴,這段時間別喝酒了,」醫生低頭寫單子,抬眼時看到江晚在看藥盒上的注意事項,笑了,「女朋友挺關心你的。」
裴行初搭在桌子上的手收回來:「不是女朋友。」
醫生沒多想,接著樂:「結婚了?」
看江晚年紀不大,醫生又多說了句:「新婚快樂。」
江晚手蹭在藥盒上,沒來得及多說什麼。
......
從醫院出來,江晚自己打車回了家,裴行初則去了公司。
醫生開得藥大多都是一天三次的劑量。
下午時,江晚又發消息問過一次裴行初,問他中午的藥吃了沒有。
男人沒回她。
宋芙房子是找好了,但簽合同的時候跟房東發生了點糾紛,一時半會還真搬不過去。
收拾了東西,暫時在裴家住下,和江晚一個臥室。
兩個姑娘不願意分開睡。
裴行初晚上有應酬,回來得很晚。
江晚一直坐在畫板前也沒睡。
一天裡她給裴行初一共發了三次消息,對面人一次都沒有回她。
應該是沒吃藥,而且弄不好又喝了酒。
「阿晚?」
宋芙已經睡醒一覺了,睜眼看到江晚還坐在隔壁敞了門的畫室里。
江晚聽到外面走廊的動靜,脫掉畫畫的衣服,往門外走:「我出去一下,你先睡。」
宋芙時差還沒倒過來,這會兒確實困。
應了一聲,合眼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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