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末,裴行初本不用去公司。
但上午林芝華給那個畫展的主辦方打過電話後,又接了一個竇家的電話。
竇家貌似對江晚非常滿意,打來的電話是說給江晚從國外訂了一套珠寶。
項鍊吊墜是塔菲石。
林芝華自己的陪嫁就有不少珍貴寶石,所以她對珠寶興趣並不大。
但,對方願意給東西,是代表了會對江晚好,她倒是挺高興。
兩家人聊得愉悅,像是所有事情都在往大家所希望的發展。
但裴行初不太想聽。
這是所有人都希望的方向。
但獨獨不是他的。
他上樓換了衣服出門。
車子從院子裡開出去不足百米,在路邊停下來。
他從副駕的儲物箱裡翻出煙盒打火機。
打火機的轉輪蹭開,點菸時沒控制住,手抖了下,菸灰落在另一手的手背,被燙了一下。
裴行初拂過菸灰,捏著煙深吸一口,左手探出去搭在窗框時,把劃了兩下的手機扔在副駕,隨後頭後仰,後腦抵在靠枕上。
喉結滾動時有銳痛的澀然。
前幾天的病還沒有好全。
他沒有給江晚發任何消息,因為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是問她在哪裡,還是在幹什麼?
他知道江晚在怕什麼,所以也知道即使消息發過去,可能也並不會得到她的任何答案。
懸在他們頭頂的,並不是因為雙方意願而產生的問題。
抽了兩支煙,發動車子,去了公司。
提前完成了一些工作,傍晚時又加開了一個會,直到晚上八點,才開車從公司出來,回了家。
到家打開門,發現客廳里不止有林芝華,還有小姨一家。
見他回來,熱情地跟他打了招呼,還教懷裡抱著的外孫喊他舅舅。
但裴行初環視了一圈,沒看到江晚。
他喉結輕滾,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沒回來。
左側樓梯忽然傳出聲響。
是下來的宋芙。
宋芙視線掃到他,有意說了句:「阿晚在樓上試禮服,感覺尺寸正好。」
像是說給大家的,又像是特意說給他聽。
裴行初喉尖再次滾動,再之後目光落回來,轉身往外。
林芝華看到,揚聲喊了下:「剛回來又要去哪兒?」
裴行初沒答。
人走到外面,站在門前的台階上,冷風掠過來,才意識到自己剛脫了大衣,現在身上只有一件很薄的襯衫。
夜風很涼,撩過領口,往衣服里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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