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靠近落地窗的地方有很大的辦公桌,他把酒放在桌子上,撿了手機看了兩眼。
幾分鐘前他給助理打過一個電話,讓他把自己的電腦送到樓下。
江晚沒聽到裴行初的動靜,扭頭盯著他看了看,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回完消息,接收到江晚視線的人,用啟瓶器開了酒,往面前的杯子裡倒了些。
沒看不遠處蹲著的人,但嘴上的話依舊是調侃她。
「要不要再來點?」男人語調閒閒,「你最喜歡喝的。」
聲落。
江晚再次臉頰和耳朵都染上緋色。
她知道裴行初說的不止是剛剛在樓下,還有在摩洛哥。
她臉皮薄,那時候想幹什麼又不敢幹,要東摸西摸喝點酒。
嘗多了,覺得這個最好喝。
後面就總愛喝這個。
江晚被調侃多了,這會兒有點不服氣,盯著裴行初手裡的酒,軟趴趴的聲音努力冷道:「你當時也喝了。」
「是,」裴行初點頭,模樣懶散,「但我沒喝完一直叫誰的名字。」
江晚耳根發熱,深呼吸,現在想剁了當時的自己。
她酒勁兒沒完全散,腦子暈,此時被欺負緊了,趴在床沿又有點想哭。
都說酒這玩意兒不好,一旦喝了,人的情緒跟開閘放水似的,哭哭笑笑得沒個晚。
裴行初偏頭看她一眼,幾秒後放下杯子走過去,彎腰撥她的頭,聲音輕緩。
「去洗了再睡。」
江晚擰著性子,晃了下肩膀,躲開他的手:「你走開。」
裴行初被拍開手也不生氣,維持著俯身的姿勢,盯著她那顆毛茸茸的腦袋看了會兒。
片刻後,再次攏了她的側腦,彎腰到她耳邊,輕聲哄道:「你聽話,去洗了澡早點睡覺。」
「明天起來清醒點,我有事情要跟你談。」裴行初說。
好說歹說好不容易把人哄去浴室,裴行初先去樓下找助理拿了電腦,再之後在一樓門外給林芝華撥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里簡單說了兩句,說自己把宋芙和江晚送去了酒店。
然後說自己有工作上的應酬,今晚不回家了。
反正他本來也不是每天都回家。
林芝華應了兩聲,囑咐他少喝點酒,便把電話掛了。
接完電話反身往酒店大廳回的時候意外遇到了竇亭樾。
竇亭樾事情不多,嫌酒會廳里坐得悶,出來透氣。
煙抽完,正打算往回走,看到朝一側酒店內廳去的裴行初。
「晚上不回去?」竇亭樾看了眼身後的樓。
夜風涼,裴行初身上卻只有一件襯衫,想是從房間出來,忘了穿。
主辦方給很多賓客都訂了房間,竇亭樾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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