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亭樾並不是好奇心重的人。
這也是他對江晚明顯奇怪的反應沒有過多探求的原因。
但這一次,他莫名覺得——有點奇怪。
可能是上次在晚宴旁的酒店,問起裴行初江晚住在幾層時他的反應,也可能是今晚江晚毫不避諱,在裴行初面前說出退婚的事情。
總之,這一次,竇亭樾並沒有作壁上觀,繞過走開。
他望著那處稍稍看了一會兒,隨後抬步,往那個方向走去。
裴行初把江晚從座位上托起來,抱進懷裡時,她身上的外套已經掉了一半,露著裡面淺藍色的線衫。
頭髮凌亂,對襟的線衫被扯鬆了兩顆扣子,露著漂亮的鎖骨和脖頸。
裴行初低低垂眼,眸色極認真地在她臉上掃過。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懷裡的人被吻到幾近喘不上氣。
女孩兒跪坐在他身上,同樣伸手抱住他的腰,腦袋軟趴趴地搭在他的肩膀。
裴行初扣著她的後腦把她的頭抬起來,接著垂首,再次去找她的唇。
堪堪吻上,他們這側的後窗卻被人從外叩了一下。
裴行初動作停住。
除了前擋風玻璃外,後面幾扇窗戶全部貼了防窺膜。
沒有任何光線的樹下,根本看不清車裡的情況。
副駕駛的窗戶沒關嚴,露著一條狹窄的縫。
竇亭樾的聲音就是從那裡傳過來的。
「裴行初?」
略微揚了語調的調侃。
因為長時間的荷爾蒙刺激和缺氧,江晚並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說這話的是誰。
直到空白了幾秒,沒聽到裴行初的回音後。
她慢慢抬頭,對上身前男人清沉的瞳色,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車外的,是剛剛和他們分別的竇亭樾。
她一瞬間瞳孔緊縮,脖頸處還帶著親吻後發燙的溫度。
眼睛紅紅的,盯著裴行初:「哥......」
裴行初抬手壓住她的唇,制住了她要叫出的稱謂。
他唇間依舊帶著懶散的笑,右手抬起,對她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江晚聲音太小。
竇亭樾並沒有能完全聽清。
但隱隱約約,風帶著那極細微的聲音還是落進了他的耳朵。
車裡——一定有一個女人。
而且,裴行初為什麼不回答他?
照理說在外面幽會,也不是什麼避不可談,很丟人的事。
不應該這麼避諱。
竇亭樾眉棱輕挑,幾秒後,往旁邊兩步,背靠在裴行初的車尾,低頭拿起手機,撥過去一個電話。
被扔在中控台的手機響起的一瞬間,裴行初就知道是誰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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