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閒著也是閒著......」
裴行初看了一會兒,手從她頭頂拿下來,走到不遠處翻文件。
江晚這一查就查到了十二點。
太困,實在頂不住了。
抄過字的便簽整在一起,放在電腦一側,跟裴行初打了聲招呼,爬上床,先睡一步。
下午才開過會,裴行初還有些東西要處理。
爬上床沒多久的人拉了被子遮住腦袋,貌似已經睡了過去。
裴行初放下手裡的東西,把屋子裡的燈都關掉,只留了辦公桌這側的檯燈,又走到床尾,把攪亂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幫她蓋住腳。
一切做完,才走回辦公桌後坐下。
助理傳過來的合同看到一半,習慣性地去捏發酸的眉心。
手放下時,看到貼在顯示屏邊框的便利貼。
和手旁那摞便簽不一樣,這幾張顯然是抄廢不要的。
裴行初把那幾張摘下來,依次看過去。
七八張,有裴友山要忌口的東西,做過同類手術後罕見的不良反應,還有西區一家新開的點心鋪賣得最火的幾種點心,應該是要買給林芝華......
還有兩張是關於他的,東塗兩下西塗兩下,不知道具體寫了什麼,只能模糊看到他的名字。
最下面一張是幾種畫筆類型,塗塗抹抹,最後圈出了兩種。
江晚寫東西有她自己的習慣,有些提醒自己要記住的事情上面會劃很多感嘆號,還會標顏文字。
提醒要買糕點的那張畫了好幾個笑臉,還絮絮叨叨地在其中一種下面畫了波浪線,標了句「都說很好吃」。
裴行初盯著那行字看了幾秒,很輕地笑了一聲。
辦公桌上的燈偏暗,暖黃色的光線印得男人眸色也很暖。
幾張廢紙,他從前翻到後,又從後翻到前,臉上一直掛著很淺淡的笑。
最後一次翻看時,他把寫了自己名字的那兩張剔出去。
從剩下的裡面隨意抽了三張,一張是關於裴友山,一張是糕點鋪子,最後是寫滿了畫筆類型的那個。
不知道是不是染了暖光的原因,他眼神里一直是那種帶點眷念的溫柔。
拇指很緩慢地蹭過寫了字的那面,隨後伸手把一旁的錢夾拿過來,把這三張紙一起,放在了錢包的最內層。
一個大家習慣放照片的位置。
放那種難以忘懷的故人,相戀已久的愛人,或者昭示自己人生步入另一個階段的合照的地方——被他用來放了幾張劃破的便利貼。
這裡並沒有故人,因為種種原因也並沒有相戀已久,也不知道是不是人生的另一個階段。
但這裡放了這輩子和他最深的所有羈絆。
他的父母,還有她。
錢夾合上,放回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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