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想起,並不準確,因為只是很模糊的幾個畫面。
但江晚捏著酒杯的手還是在那剎那僵住了。
精神緩過來時,她開始很努力地分辨那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心臟仿佛要從胸腔跳出來。
因為她隱晦記得,裴行初並沒有推開她。
是她記錯了,還是是真的,她實在想不起來,也不敢確定。
但已經足以把她心裡那片平靜如波的海掀得天翻地覆。
她開始忍著強烈的震顫去回憶昨晚。
儘管還是無法明晰地想起,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
今天一整天裴行初流露出的似有若無的照拂。
像是為了壯膽,又或者別的什麼。
瓶子裡的酒一杯杯喝下去。
裴行初再回來時,江晚點的那瓶酒幾乎已經完全空掉了。
她從沒有當著家裡人的面喝過這些,除她自己外,沒有人知道她的酒量。
所以裴行初看到那個瓶子時,下意識以為她又喝多了。
但江晚沒有。
昨天會醉,是因為心裡難過。
而今天,在半個小時前內心剛剛遭受巨大衝擊的現在,她其實很清醒。
面對以為醉掉的妹妹,裴行初再走過來時,少了很多克制。
他抬手去摸她的頭,問她是不是不舒服。
又握了她的手,拿走了她的杯子。
自始至終,他的語調都非常溫柔,口吻像在哄小朋友。
心裡那個猜想隱隱約約冒頭時,江晚的眼睛已經有了濕意。
她恍恍然地望著裴行初,一直都沒有講話。
而裴行初低頭看到她眼睛裡的淚,再一次放任了自己的行為。
他幫她抹掉眼睛裡的淚,從一旁撿了外套幫她穿好,再彎身把人從椅子上打橫抱起。
昨天接人,是把人背回來的。
江晚頭埋進他懷裡,也知道他以為自己醉了。
出了會所的門,把人放進來時的車裡,裴行初繞過車尾,坐進駕駛位。
脫掉自己的衣服蓋在江晚身上,車窗降下來,把車開出去時,裴行初已經不想去想等明天江晚酒醒,還記不記得他今晚這些明顯過界的行為。
無所謂,記得也好,不記得也罷。
有些事一旦開了口子,就不會再忍得住。
而副駕駛上一直沒有說話的人,此刻內心一樣的混亂難捱,滔天巨浪。
巨大的喜悅,和「不確定」的惶惶不安衝擊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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