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也是第一次她由著自己的想法,勾著人的領子親了上去。
她太難過了,在夢裡看了那麼多次的背影,這次終於有了正面,不做點什麼,總覺得好虧。
其實她並沒有大家看起來的那麼膽小。
她不是畏縮,也不是不勇敢,只是太善良。
她總是把所有人都放在自己之前,從不會不計後果去做事情,她希望大家都幸福,快樂,自己不要給任何人惹麻煩。
因為她得了很多無親無故,卻無條件的愛。
她無以為報。
親完人的人迷迷糊糊倒下去睡了,剩裴行初自己坐在她床側。
水杯放到床頭,沒再糾結她究竟有沒有把杯子裡剩下的沖劑喝完。
從小到大幾乎連異性手都沒拉過的女孩兒,接吻技術能好到哪裡去。
只是輕輕貼著,還帶著微苦的藥氣。
裴行初在那瞬間揚起的手,卻始終沒有落下去推開她。
說不清那幾秒間,是恍然更多,還是私心更重。
在她床邊坐了會兒,再抬頭,目光落在床上那人身上時,這幾年第一次縱容自己親近她。
他抬手,幫她抹掉了唇角殘留的淡白色藥漬。
再接著,關掉燈,起身去了陽台。
裴行初很少抽菸,但那天陽台的菸灰缸里零零碎碎落了數不清的菸頭。
他想了很多。
譬如她是喝醉把他當成了別人,那種心裡牽腸掛肚的小男生。
再比如這真的只是一個混亂意識中的意外。
又或者那個最不可能的可能——她真的喜歡他。
裴行初撣了撣菸灰,靠在陽台的圍欄,覺得估摸是因為江晚親他時唇上沾的酒氣,讓他也有些不清醒。
竟然還會想到這種可能。
但如果真的是這樣,他要怎麼辦。
他比她多吃幾年飯,也多走幾年路,發生了什麼事總要擋在她前面。
在做決定之前,也要萬無一失,想好各種可能。
但裴行初翻來覆去幾乎想了一夜,都沒有決定到底要不要試探她,或者問她。
太珍愛,就會太小心翼翼。
天快明時他去了隔壁房間睡覺。
說是睡覺,朦朦朧朧其實也沒睡熟,十點多醒在房間坐了一會兒,打電話跟助理交代了讓他先自己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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