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岑尤佳的聲音,岑正毅想要朝房間里去,卻直接被趙廣志踢中膝蓋,跪倒在地上。
聽到聲響,岑尤佳用力扯著手腕上的繩子,可那繩子被系在老舊失修的暖氣片上,手指粗的麻線纏繞著尼龍扎帶,她掙脫不開,只能原地著急。
趙廣志用左腳踩在岑正毅的臉上,狠狠地碾壓著,嘴上卻輕飄飄的說:「疼?這才哪到哪?牢里的玩法可多了,鑽個□□你都不願意,那我這條腿上的傷呢?」
拉起褲筒,那道疤從膝蓋上方一直蔓延至腳踝。
岑正毅當然知道趙廣志在牢里受的不公平待遇,那裡面比他蠻橫的人多的是。
「趙廣志,你也是個聰明人,想要什麼你直說,想要我鑽□□我就鑽。」
說著,岑正毅在滿是汽油的地面上爬過。
看著岑正毅如此配合,趙廣志彎著腰從□□下看他,笑得聲音讓人瘮得慌。
「走,咱們談談。」
等岑正毅站起身後,趙廣志帶他進了房間。
看見岑尤佳被繩子捆綁在那暖氣片旁,岑正毅趕忙上前解著繩索。
趙廣志也不阻止他,只是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看著父女倆。
好不容易解開了繩子,可那尼龍扎帶還牢牢地捆著岑尤佳的雙手,從凌晨到現在,六七個小時的時間,岑尤佳的手腕已經勒出了血痕。
突然,打火機的聲音響起。
岑正毅和岑尤佳同時望過去,只見趙廣志按下打火機,鬆開手,又按下,接連幾次……
「20升的汽油,這裡屋外屋都灑滿了,只要一點火……轟……」趙廣志忽然笑了起來,沖岑正毅問道:「正義,還記得不?當年建民說什麼來著?」
「我想起來了,建民說『我就不信了,你還能燒死我』?」
「你看看,他不信我,我就做給他看。」
「那場火真大,我到現在閉上眼睛還能想起來,他滿身是火,滿地打滾……」
岑正毅將岑尤佳護在身後,不想回憶當年孫建民的慘狀,顫聲打斷他:「廣志,你想怎麼玩,我都奉陪到底,我只求你放過尤佳,她不該捲入你我之間的恩怨。」
「爸!」
岑尤佳緊抓著岑正毅的手臂,可還是被他推搡著朝門口挪步。
「尤佳!你聽爸的話……」
到了房間門口,趙廣志抬手攔住兩人,臉上沒什麼表情的說:「我這個好侄女,肯定沒見過人被火燒的是什麼樣子吧?」
猛然間,岑尤佳被趙廣志一把扯了過去,粗糙乾裂的手掌箍住岑尤佳的下頜。
短短几秒岑尤佳就有了窒息的感覺,趕忙用手去抓趙廣志的手指。
岑正毅想要和趙廣志拼了,可剛撲上前,就被趙廣志一腳踹到牆上。
隨即把打火機扔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