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擰了一把腰間嫩肉,才讓自己從重新升騰而起的憧憬中迴轉,斂下暗淡下去的眸子,聲音也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落寞,「這怎麼可能?王爺還病著呢。」
陸深只拿她當生子的器具,如今他病癒不久,絕不是孕育孩兒的好時機,這一點他不可能不知。
紅菱並不知今日晨間發生之事,便忽略了她面上的哀戚之色,只當自家小姐愛慘了賢王,也著實替她高興,「這還能有假,是林總管親自告知奴婢的。」
「小姐,這下子,你可算是得償所願了。」
本以為自家小姐會嬌羞一笑,繼而赧然地垂下螓首,哪想到她竟直接無視,腳尖一轉往裡間走去。
紅菱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來,接過半夏手中的木盒,將她打發出去,又闔了半開的窗欞,這才繞過屏風到了裡間。
沈書晴正坐在靠牆置放的軟塌上,低頭看著右手掌心托著的靛青地清竹明月紋荷包。
她垂著頭,紅菱瞧不出是個什麼神色,卻是認出了這個荷包,當即納悶上前,「小姐,你這荷包不是早上拿去贈給賢王?怎地沒送出去呀?」
沈書晴聞言抬頭看紅菱,便瞧見她手中木盒盛著的喜服,貴重華麗,卻是刺眼的玫紅,頓時五指一收握緊那荷包,「他這是甚麼意思?我不過是一個外室,他還要與我走納妾的婚儀不成?」
按梁朝的風俗,妾室不能著正紅喜服,只能著玫紅或粉紅,外室便是連個基本的儀式也沒有。
紅菱一楞,「小姐?你似是不願?」
「如今賢王肯與你一個納妾的儀式,那不是正好說明王爺是打算將你接進王府的。」
沈書晴自喜服上那礙眼的玫紅色上挪開眼,悶悶地道:「我不會進王府,也不會給他做妾。」
等替她生下一個兒子,她就會離開,若這救她大伯父的代價,她也只能認了。雖則對不住孩兒,可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又能左右得了甚麼呢?
也是她還不曾做過母親,才會如此想得。
紅菱一聽,便不樂意了,將沈書晴從軟塌上拉起來,比劃著名就要給她穿上,「小姐,你不進王府,難不成你想當一輩子的外室不成?」
「你若是一輩子當外室,不光是你抬不起頭,小公子,小小姐也要跟著你遭受一輩子白眼。」
「你可別鬧了。」
沈書晴搶過喜服,看也沒看一眼,扔在地上,「此事我自有主張,你就不要多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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