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臉紅似桃兒,誘人去咬,嬌小的身子正軟軟地靠在自己胸膛,眼尾泛紅帶著勾人的媚,完全是一副引人採擷的姿態。
繞過屏風時大袖一揮,滅了油燈,再一逕往屏風後走去。
陸深去到裡間時,借著屏風隱隱透出的月光,將女子放在了靠牆的軟塌之上。
迷迷糊糊就被帶上了榻,抬起盈著水光的眸子一看,男子只剩下一身雪色的中衣。
他的身量很高,一上榻便將她整個人罩住,火一樣的熱襲來,倒是叫沈書晴又多了半分的清醒,她眯著眸眼去探,線條硬實的胸膛在輕薄的衣衫下若隱若現,一雙充血猩紅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從上到下肆意而露骨地打量。
意識到了危險,沈書晴抬手捂胸,這才發現自個兒也甚是清涼,不知何時被剝了外衫,只剩下湘黃色小衣堪堪遮住婀娜。
怎地就到了如此地步?
她不是無知稚子,自然曉得接下來會發生甚,可她怎麼能與他發生這種事呢?
他身子骨又還沒有好全乎,這個時候實在不適合發生這樣的事情。
本來麼,他們做這樣的事情,就該是為了延綿子嗣,而不是為了.....
更何況,王爺與王妃伉儷情深,她實在無意於充當破壞他們之間感情的第三人。
「王爺,不可以......」
然她才吃力地吐出幾個字,陸深卻似乎能聽見她心聲似的,福靈心至地低頭封住了她的唇,將她未盡的話語吞吃入腹。
他似一個被困沙漠許久的旅人,竭力地攥取著能夠到的每一滴露珠。
旅人的大掌也絲毫沒有閒著,正細細地摩挲著沙漠中那同樣乾涸已久的雪兔兒,並與之共同赴會一場久旱逢甘霖的新奇體悟。
早在旅人粗糲的手掌覆上軟嫩的雪兔兒上的剎那,沈書晴便喟嘆一聲睜開了眼,眼神迷離地看著男子熟悉而又陌生的面龐。
男子闔著眼,她才敢露骨地去打量。
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眉眼,清晰的下頜,皆與記憶中一模一樣,以及他那不斷湧入她鼻腔的冷竹香,都叫她不得不沉溺其中。
她似漂泊在寬展湖泊上的一小葉扁舟,終究是抵不過滔天的熱浪,被擊潰得片甲不留。
她開始在唇齒之間有所回應,只這般小小的投降,便叫男子驚詫地張開了蒙了一層水霧的眼眸,尋常總是寡淡沉肅的一個人,總是冷冷清清的一雙眼,頃刻間眸中似燒了一把火,欲要將女子家的燒個乾乾淨淨。
一切本應是水到渠成的事。
倏然,撕心裂肺的痛與令人墮落的樂同時襲來,沈書晴細眉橫擰在水色瀰漫的杏眸上,欲哭未哭,嬌聲連連,聽去自有一股惹人疼惜的媚態在。
眼看船隻就要入港,卻這個時候,盛夏的夜空陡然劈下一個驚雷。
這一聲驚雷,響徹了整個金陵,將沈書晴從綺夢中叫醒,她一下子就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