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就垂下了頭,她想說,「不是這樣的,民女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心悅你。」
可他知曉賢王是個多智近妖的人,又想起上回騙他來了月事不便侍寢的事,更是決意不能胡言論語。
可那該怎麼說啊?似乎怎麼說總能找到錯處呢。
心下一著急,沈書晴就紅了眼眶,掩面嚶嚶嚶低泣起來。
陸深生平最怕女子哭泣,當即放平書冊,捏起她嬌嫩的下巴,在看到她眼下兩條淚痕時,不由得長眉一皺,「怎地又哭上了?本王也沒把你怎麼樣啊。」
他又還沒欺負她,就哭成這樣,若當真將她欺負狠了,她又當如何?
陸深為自己腦子裡的這個想法感到詫異,並沒有及時將手收回。
女子柔嫩的下巴被男子因常年習武而粗糲的手捏著,些微有些不舒服。
她不想繼續被他這般捏著,就趕緊坦白為上,「爺說得對,民女的確害怕,民女怕王爺一不高興,就又將民女拿去送人了。」
她是真的怕。
前日裡,紅菱與她說起要以「上吊尋死」的方式去抹黑陸深的清譽,當時一個念頭便閃過她的腦海,若是他真的要將她送走,等到了無法逆轉的局面,她乾脆真的死了算了。
但好在,陸深並不是那等無情無義之人,一切不過是林總管妄自揣測上意而已。
眼前這個矜貴風流的男人,叭劉一七期傘傘零四追更錦江婆文依然還是她的蓋世英雄,淚水模糊間陸深與三年前那個清雋如春日柳的大哥哥身形兩相重合,直直叫沈書晴沉淪片刻,
「大哥哥,瑤瑤想你了。」
她的聲音很低,很輕,以至於陸深只捕捉到後面幾個字。
想你了。
陸深還是第一回 被一個女子這般直白的告白,以至於他有一瞬間的怔楞,捏在沈書晴下巴上的手滑下,失措問:「你剛才說什麼?」
沈書晴卻渾不知覺,只一瞬不瞬地盯著陸深那張記憶中的面目,柔夷不由自主攀上了他的肩,俯身將丹唇貼在了男子的耳畔,吐氣如蘭:
「瑤瑤說,想你了。」
陸深似是從未想過女子也有如此大膽的一面,當即驚詫得瞪大了雙眸,繼而一把扯下痴纏在他肩膀的小手,握在大掌中,不知是在質問自己還是在質問女子家,「你知曉你在做甚麼嗎?」
沈書晴抬起情動的水眸,微微地點了點頭,她當然知曉她在做甚麼,經過這一遭,她也想明白了,與其固守所謂的清高,還不如籠絡好眼前這個位高權重的的王爺,總好過他日再被當做籌碼流轉於各色名利場上,更何況她本就心悅他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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