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太妃笑笑,「那也是因為她是沈大人的閨女,就是不知,我的孫兒將來可有沈大人那等風姿?」
一說這話,崔姑姑就捂唇偷笑,當年自家貴太妃娘娘才剛入宮,面對比自己大二十歲的皇帝,體貼有餘,總是少了些少女的慕艾。
當日金鑾殿上,沈鈺為了未婚妻拒絕皇帝賜婚公主一事傳來,自家娘娘便十分感慨,動容於他們的伉儷情深,特意多次召沈夫人相伴,是個溫婉賢淑的女子,沈夫人孕期也曾入宮,貴太妃還玩笑說要與她成為親家。
彼時陸深不過四歲的稚子,一聽要多個奶娃娃當媳婦,當即皺眉不悅,「真麻煩,我小小年紀,還要養大媳婦。」
雖嫌棄卻不曾拒絕的彆扭模樣,叫兩位母親捧腹大笑,只可惜沒幾日,在陸深的生辰宴上,皇帝多喝了幾杯酒,便糊裡糊塗定下了賢王與鎮北侯家千金伊蘭舟的婚事。
此事才且作罷,漸漸地,為了避嫌,沈夫人便不曾入宮。
到後來,想著為陸深納一房外室生子,有人將她的畫像遞了上來,貴太妃當時便潸然淚下,之所以定下深書晴,不過是為了將她解救出水火,離了那樣的家,到了她兒子這裡,只要她生下一兒半女,她自有辦法與她一個好的位份。
也算對得住從前與沈夫人的幾分情誼。
轉眼,就到了秋獵那日,經過在王府馬場幾日的練習,沈書晴已然可以獨自騎馬。
這天,沈書晴穿了件鵝黃衫子,束以翠色腰帶,髮絲梳成許多細小的辮子散落在肩頭,圍場處在深山,貴太妃送來一條雪狐做的圍脖。
林子裡,當陸深與沈書晴戴上的時候,她不可置信地道:「那日的事,母妃當真不生氣嗎?」
陸深想起,自小就在母妃的福寧宮時常聽到《寒山渡》這隻曲子,想了想與她說到:「或許,我母妃在入宮前,曾傾慕過你父親。」
否則,怎地在許多外室人選里,獨獨非要他選沈書晴。
沈書晴左右一看,見除了不遠處的林墨與小林子,叭劉一七期傘傘零四追更錦江婆文並沒有其他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捏起拳頭去錘他的背脊,「你怎地甚麼話都說得出口?那可是你母妃!」
哪知剛巧碰到男子的背後的傷口,一聲悶哼自男子口中溢出,沈書晴抬起指尖一看,隱隱有著暗紅,又開始心疼了,「對不住,我並不知你背後有傷。」
陸深摟上她的腰,將她抱上馬背後,自己才踩蹬上馬,落日的餘暉灑在沈書晴如碧玉一般精緻的面龐上,平白添了幾分俏皮。
俏皮的女子家,察覺出男人的注視,將腦袋緊緊偎在男人硬實的胸膛,那十足依賴的模樣,叫陸深不自覺地勾起唇角,摟著她的手緊了緊,「書晴,山頂上有顆杏樹,你不是喜歡吃杏脯,本王陪你去摘一些可好?」
一想起,幾日前,兩人共同食用杏脯的模樣,沈書晴頓時羞紅了臉,「不要吃了,再也不要吃了。」
陸深卻是勾起自如風流的一笑,「本王覺得甚是美味呢。」
說罷,也不管沈書晴樂意不樂意,驅使著白色寶馬沿著小逕往山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