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自然沒有絕食,不過是陸深用來詐她的話,她這個小外室啊,就是太笨了些,不過也果然如他所料,是鍾靈與她說了些甚麼話,畢竟對於他所圖的事,鍾靈可是知曉得一清二楚。
得知了事情的始末,陸深哄起人來更加遊刃有餘,她逼近一步,將沈書晴攏在他的身影之下,揚高聲音呵斥道:「沈氏,你真是愚不可及!」
陸深已近一年不曾對她這般疾言厲色,一時之間無法接受,指著他的鼻子,陶陶大哭,「你,你竟然凶我。」
陸深最是受不得她哭,如今又是如此潸然淚下,本是想要嚇唬他一番的,他父皇從前對付後宮妃嬪的手段,也皆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給個甜棗還不信,再打一巴掌,總歸是要恩威並施才好。
方才他好言相哄不見效,而今才想著嚇唬嚇唬她,沒想到還是棋差一著,他舉起雙手投降,語重聲長道:「瑤瑤,你便是信誰的話不好,你竟然去信我表妹的話?」
「她恨不得你我馬上和離,她好馬上取代你,你卻去信她的話?」
「你說你是不是愚不可及?」
說罷,又抿唇一笑,彎腰撫上她渾圓的肚子,「孩兒可要爭口氣,像爹爹一樣聰慧,否則將來可怎辦是好?」
肚裡的孩兒似是聽了他爹的話,當即在他掌下踢起來一塊,瞧著竟像是認同地回應他。
陸深笑意深深,又將臉貼了上去,「孩兒也覺得爹爹的話,甚有道理不是?」
肚裡的孩兒成了精似的又頂了他一下,抬頭去看沈書晴,是個溫馨極了的笑容,「瞧見了吧,孩兒也認同本王,嫌你這個娘親蠢笨。」
父子兩隔著她的肚子如此父慈子孝起來,而陸深從頭到尾壓根沒事人似的,倒是顯得沈書晴多無理取鬧似的。
只她瞥見地上的碎玉,終是找回了幾分清醒,她拿開陸深放在她肚子上的手,陸深站起身有來牽手她,也被她無情轉身擋開,她抬起下頜望著插屏山水畫左上的傲然孤松,身姿也如孤松一般挺傲,「最後一個問題,鍾靈說,去歲秋獵我中的蝕骨香是你下的毒。」
說完這句話,她便豎起耳朵,等陸深的解釋。
可惜的是,陸深並沒有立時回答,沈書晴唇角勾起一個譏誚的弧度,堪堪轉身,打算看他的窘迫,卻不想對上一雙深情的眼睛。
陸深雙臂環在她腰上,垂眸凝視他,她從他漆黑的眸里竟然看出了委屈及可憐,他死死抿著唇,好半晌才弱弱出聲,「原來在瑤瑤心裡,本王竟是這樣的人?」
「為了達到目的,可以讓心愛之人受盡苦楚?」
這還是陸深第一回 在她面前示弱,沈書晴有著剎那的失神,吞吞吐吐,「你別東拉西扯,你只說是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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