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浪翻滾,紗帳上的纏枝紋此起彼伏,沈書晴額間滴汗,她雙手扣緊男子硬實地肩膀,飽滿的玉足不由自主地蜷了起來。
好一陣室內才恢復平靜。
想起方才陸深竟親她那處,沈書晴用酸澀的手拍他肩膀,嗔怒他,「你還說你沒有其他女人?這都是哪裡學的招數?還要不要臉了?」
陸深些許疲乏,側躺在她身邊,見她嘴裡雖不齒,面上卻染滿了滿足的欲色,只她不過是口是心非,也並不挑破,只淡淡勾唇一笑,「你家相公曾在軍中待過幾年。」
「那些將士,夜裡無事做,總喜歡說些葷話。」
「……」
生得如此俊俏斯文,誰能想到如此渾話是張口就來,沈書晴都替他臊得慌,趕緊轉過身去,眼不見心不煩,更怕他還要鬧自己,「沒想到你是如此急色之人。」
可有時候就是怕什麼來甚麼,她才轉過身,男人的手就伸過來,摸上了她的鼻子,「之前太醫私下同本王說過,夫婦敦倫可緩解婦人孕期焦躁,本王是看你今日如此胡思亂想,才想著如此著服侍你,不想卻是被嫌棄了。」
沈書晴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便是摸著她鼻尖的陸深,也感受到了她臉上的溫度,頓時得逞地一笑。
待將沈書晴哄睡,陸沈這才撐著手肘坐了起來,斜靠在迎枕上,靜靜地注視著女子恬靜的面容,想起白日裡她的撕心裂肺,如今仍是心有餘悸,他的這個小王妃啊,是越來越不好哄了,也不知曉下一回,還能不能哄得好?
如今可以肯定的是,鍾靈與她說了一些話,但是到底說了甚麼,他並沒有把握,看來往後不能再讓她們見面了。
而鍾靈,想起鍾靈,陸深眸色一暗,一抹狠厲划過。
隔天。
皇家報國寺內,陸深去替沈書晴母子求平安玉。
沈書晴歷來信佛,便央求一起去,陸深本是不同意,可見沈書晴堅持,又想著直到她生產到做月子都沒機會出門,便多安排了一輛馬車,將醫女帶上一併往報國寺去。
方丈主持聽山門前的小沙彌稟報賢王來了寺廟,當即放下手中的念珠,從禪房迎來了山門前。
得知賢王是為妻兒求平安玉,便將他們請去了自己的清修禪房,小沙彌奉了黑茶,黑茶發苦,沈書晴喝了一口就沒在捧茶杯,陸深便吩咐小沙彌與她沏一壺菊花茶。
菊花茶清火降氣,這小婦人昨日生了好一頓惡氣,雖則晚上他已幫她降過火,但再多降一些才好,以免不知何時又與他橫眉冷對。
沈書晴在外總是乖巧,對此並無異議,只點頭致謝,「多謝王爺。」
尋常香客求平安玉,不過是到寺廟的指定的齋堂用銀子購買,可陸深畢竟是王爺,主持方丈請出了他珍藏許多年的一塊平安玉,他將那置有平安玉的木盒自多寶閣上取下,與陸深說道:「這玉常年聽老衲誦經,作為平安玉再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