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肯定自己過後,沈書晴定了定心,重新掃了一眼自己如今衣衫不整被捆起來的模樣,她冷冷地道:「如今,我是陳五娘,不是你的王妃。」
「我們陳家的女兒,不是你可以隨意欺辱的。」
並再次提醒他,「放開我,然後回去金陵,自此你我各不相干。」
本是在給自己斟茶的陸深,聽到各不相干幾個字,手是一抖,茶水污濁了他新換的青衫,忙起身拿軟緞做的帕子擦拭,「陳家又如何,本王還真怕你外祖不成?」
「你外祖韜光養晦幾十年,難不成為了你,跟本王鬧起衝突?」
「便是你外祖願意,陳家人其他也不會強為你出頭。」
沈書晴見他油鹽不進,遂張口就要喊人,她倒是不信了,這就在陳家,他還能翻出天來?
可陸深早就預判到了她的預判,將方才擦茶水的帕子直接塞在了沈書晴嘴裡,沈書晴瞧得真切,這塊帕子正是今兒晨間在她閨房裡面見撿到的那種款式,可卻罵不出來,只能杏眸圓瞪,恨不能瞪穿他的腦袋,好叫他瞧一瞧這人的腦子裡都裝了些甚麼。
然則陸深卻是連瞪眼的機會都不給他,直接給她兜頭罩上了一個厚實的黑麻袋,半闔的支摘窗上傳來的微弱月光也沒了,陷入黑黢黢的一片。
這還不算完,陸深接著便將她抗在了肩頭頭,出門時他甚至聽到了林墨的聲音,「王爺,馬車已準備好了,就停在西側門。」
「若是連夜出發,明日晨間就能出了潁川的地界。」
出了潁川的地界,便是陳行元再大的能耐,又能拿他如何?
陸深掂了掂肩膀上的分量,伸手拍了拍她拱起的屁股,輕抬不羈的下頜,志得意滿地笑了笑,「沈書晴,你不妨猜一猜,今次本王能否將你全須全尾地帶回金陵?」
「到底是你那個老狐狸的外祖道高一尺,還是本王魔高一丈?」
沈書晴嚇得渾身發顫,明日晨間就能離開潁川,此時此刻他外祖只怕已經歇下,等他晨間醒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沈書晴手腳被束縛得無法動作,想要咬他也給堵住了嘴巴,情急之下直接將掛在他胸前的腦袋狠狠向他胸膛撞去,然則男子卻紋絲不動,還頗為溫柔地隔著布袋摸了摸她的腦袋,「不必急著投懷送抱,本王與你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個鬼哦。
沈書晴恨的牙痒痒。
待陸深幾人離開竹芫,陳映月從支摘窗外的石榴樹下站了起來,他今次過來,不過是想要請求他的姐夫,請他幫助她解除了與知府家大公子的婚事,他是王爺,定然是他一句話就能擺平,可不想卻瞧見姐夫與姐姐在床榻之間玩這樣的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