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沈書晴往這邊走來,陸深便屏住了呼吸,聽著她腳步聲越來越近,再到她開門,她熟悉的梔子體香傳來,他便險些繃不住,想要衝出去吻她,抱她,揉她,以懲治她白日裡對自己犯下的錯。
可他到底還有一絲神志在,他知曉她此時此刻恨透了他,篤定了那日水寇一事是他的所作所為,他若是貿然出現在他的閨房,一定又會多了一條不可饒恕的罪名。
是以,他到底是忍了下來。
可她竟然還伸手來摸,她還是穿的夏日的寢衣,薄如蟬翼,嫩如細耦的皓腕若隱若現,只要一想到這手曾攀過李照玉的肩,扣過李照玉的腰,他就恨不能將她抱進浴房,用香胰子給她洗個百八十遍遍,方才肯罷休。
竟然去攀男人的肩,還是當著他的面。
這才不免呼吸急促起來。
好在,她也僅僅是又看了一眼,便關上了櫃門。
等她走遠了,陸深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櫃門的縫隙透過來的光線倏然暗下,知道她是歇下了,又過了不知許久,久到陸深都快酒醒了,這才中頂箱櫃裡走出來。
他整理了衣擺,拍平衣裳上困在柜子里形成的褶皺,這才一徑至她床前,坐在床下的春登上,透過薄紗帳打量他日思夜想的妻。
她的柳眉微蹙,小臉皺成一團,顯然是睡得不安穩。
他想起從前沈書晴有用安神香的習慣,是以摸黑在房內找了一圈,竟然真給他找到了,點燃了安神香,隨著繚繞的白煙升起,她蹙起的細眉才稍顯松泛。
然陸深卻並未離去。
他眼中帶著迷情,又似是自嘲地看著沈書晴,卻也並不敢像以前一般在她身上放肆,至多只能握上她露在紗帳外的一截皓腕細細把玩。
他粗糲的大掌緩緩揉捏女子嬌嫩的手背,這是從前她孕期時他常做的事情。
他眼前甚至浮現出了這個畫面。
她挺著孕肚躺在床榻上,因著夜裡孩兒壓著睡不著,與他純蓋被說話,每到這個時候,他總是會幫她揉揉手,揉揉腿,好舒緩她手腳的水腫,那個時候,她總是不想他辛苦,只肯讓他捏一回兒。
只可惜,如此和美的一幕,只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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