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沈延才求到了陸深這裡來,是想要將這事隱蔽地處理,最好是能夠用銀子私聊,別將這件事鬧大。
這原也不是甚大事,只是鬧出去叫人笑話而已。
陸深要幫他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然則他得要看沈書晴的意思,畢竟她未必願意幫他,他可是記得從前兩人的婚宴,她皆不曾邀請過沈家。
不過,沈書晴這次居然同意了,他倒是有些意外地眯了眯眼睛。
陸深哪裡能想到,沈書晴曾私底下托沈延辦過事,欠了他的人情,這才想著趕緊還掉。
沈延離開後,沈書晴一句多謝的話也沒說,轉身便離開,竟像是在躲避洪水猛獸一般,陸深瞧見她那纖細的腰肢,以及瘦削的薄肩,仿若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走。
他眼裡閃過一絲心疼,叫住了她,「書晴。」
沈書晴稍頓步,並未回眸,只淡漠說了一句,「多謝。」
轉身要走,卻被人扣住了腰,沈書晴擰眉回眸,就看見陸深已近到眼前,正眉頭一壓,目光緊鎖著自己,眼中些許無辜。
許是它眸眼中的這份無辜,沈書晴不曾第一時間推開他,給了他乘虛而入的機會。
他兩手環上了她的腰,將她抵在門框上,垂下頭與他面貼面,輕咬了一口她的唇瓣,而後以那能膩死人的眼神看她,「瑤瑤,鄴城水寇那一案,若查實本王是無辜的,你能原諒我嗎?」
既然得知了沈書晴心裡最大的癥結,陸深倒是像吃了一顆定心丸,畢竟這件事他從頭到尾皆沒有參與,他掌管刑部這些年,最是明白一個道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這件事他沒有做,縱然陳老爺子能冤枉他一時,也決計冤枉不了他一世。
他已寫信給陳老爺子,又再派了刑部的官員下去查探這個案子,便是陳老爺子不肯鬆口,也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他滿是希冀的眸子盯視著女子疑惑的眼,許久不曾聞到她身上的梔子香,這叫他感到安心的同時又想與貼得更緊,最好是寸寸肌膚皆貼合在一起,然則他卻是看見女子神色一凜,而後大力摁開了環在她腰上的手。
看他的眼裡沒有一絲溫度,「你又想要耍什麼花樣?」
「要屈打成招嗎?」
陸深腦子裡才升起的幻想霎時破裂,他知曉不該與與她頂嘴,他也知是多次的欺騙才叫她對他沒了半分信任,可是他還是捂著針扎一般的胸腔,問她;「在你心裡,本王就是這樣的人嗎?」
「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
沈書晴唇角譏誚,絲毫不帶猶豫地懟他:「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