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月見事情敗露,也不藏著掖著,以她尖酸刻薄的真面目示人,「姐夫如此家世人才,姐姐你不如對著鏡子照一照,就你這般品貌,你覺得你配得上獨占他一人嗎?」
雖然,陳映月直接被陸深派人送回了陳家,一同送出的還有一封給陳望舒的信,這信是陳映月的供狀,陳映月畢竟是陳家人,當如何處置,該是交給陳家自己才是。
更何況,就正如陸深所想,即便陳映月做出如此傷害她的事情,她依舊對她起不了殺心,反倒是還念念不忘她的那句話,「就你這般品貌,你覺得你配得上獨占她一人嗎?」
等陳映月走後,沈書晴還真的攬鏡自照,她生得美她自知,然要說多傾國傾城卻是沒有的。他又覷了一眼坐在翹頭案便提筆書寫的陸深,只單單一個側顏便是玉質金相,便是沈書晴看過千遍萬遍,也還是看不膩的俊美,更不必說他周身那金器玉石堆里養出來的矜貴氣度,足以叫整個金陵的女子為之折服,她忽然有些明白了陳映月那句話的含義。
她這個丈夫啊,還是太招人打眼了一些,否則便不會引起鍾靈和陳映月的覬覦了,當初自己不也是對他一見鍾情,甚至在他欺騙她的事情鬧開之前,依舊是對他百依百順,後來自己翻身做主也是仗著他遲來的愛。
若是他對他的愛,在她一日一日的作弄中煙消雲散了呢?
思及此,沈書晴有些後怕。
她決定還是應該待他好一些,否則那一日等他對她的愛淡下去,再遇到另一個陳映月,他未必能夠把持住。
兩人回到氈房時,已近晌午,送走陳映月後,兩人便圍在桌邊用膳,今日吃的是鍋子,湯底是野豬大腿骨熬製,濃白鮮美,另有備上各色獵物的薄肉片並一些新鮮菜蔬。
「王爺,王妃,你們昨兒受了凍,午食吃的是鍋子,給你們暖暖身。」
「多謝。」沈書晴客氣了一聲後,用公筷去夾了一塊醃製好的兔子肉,將他擱在漏勺里去煮,待變色以後撈起,放在陸深面前的蘸碗裡,又特意給陸深倒了一杯陳年桂花釀,並舉杯與他共飲,「爺,昨日之事是妾身冤枉了你,妾身給你賠罪。」
沈書晴想要對陸深好一些,不是嘴上說說,她也是有些怕失去他,尤其是在知道他竟然忍住了陳映月的如此攻勢。坦白說,當初李照玉在大佛寺的那一番話,當時她也有所動容,卻不及在得知陳映月竟然毫不猶豫為他跳河一事來得震撼。設身處地,她未必不會感動,未必還能舍下。他能舍下,說明她在他心裡的為位置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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