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你還是義無反顧去做了,我就那麼好嗎?」不知不覺,沈書晴已靠著陸深坐在了一起,兩人之間只一隻手掌的距離。
陸深伸出手去摸她的手背,軟軟的,暖暖的,是叫他安心的熟悉,見沈書晴並未拒絕,便直接將她的手背捏在手中把玩。
與對林墨的回答不同,陸深笑著說:「本王的婦人自是德容言功樣樣皆是無可挑剔。」
他的手很冷,不多時沈書晴便察覺出了他的動作,她並不習慣他這般揉弄她的手,但想起他方才在從前僚屬面前受的委屈,又咬著牙生生地忍了下來,隻眼珠子黏在他根根分明的手指上,希望他早點玩膩。
可他竟是不知疲倦,像是把玩著文玩一般,沈書晴生怕她再這般揉弄下去,將她的手盤出包漿來,是以試探地要將手抽回來。
可她才剛一動手,陸深竟然舉著她的手到了唇邊,而後將他薄涼的唇瓣貼了上來。
剎那間,一股酥麻之意竄遍全身,沈書晴瞪大了眼,結結巴巴道:「王爺,你,你在做什麼啊?」
她太過慌張,以至於忘記抽回手,才給了陸深乘虛而入的機會,他竟然,竟然不要臉地吃入了她的食指,舌尖還在她指尖舔舐了許久,這是沈書晴記憶中不曾經歷過的,現如今的她還以為自己是個黃花大閨女呢,是以即便身子已軟入他的臂膀,即便她幾要承受不住地夾緊了雙腿,還是竭力地捂住了自己的前胸,不住地搖頭,淚花隱隱約約點綴在她泛紅的眼尾。
陸深聲音又暗又啞,「做夫妻間該做的事兒。」
陸深將他清俊的面龐湊過去,他倏然眉頭一壓,與她四目相接間,蠱惑的聲音響起,「從前你最喜歡本王如此對你,你當真一點也沒有印象?」
從前的她喜歡丈夫這麼待她嗎?
不是吧?
沈書晴為曾經的自己難道難為情,更是羞紅了一張臉,連連否認,「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可能會喜歡這種事。」
她是她父親教出來的大家閨秀,怎麼會這般放浪形骸,委屈的淚水當即爬滿了雙頰,「定是你欺負我不記得了,這才編造謊言誆騙於我,我是我爹的好閨女,怎麼會同你在馬車上胡來?」
陸深本是想著她逐漸接受他的觸碰,便想著試探一下她的底線在哪,也是想要看從前兩人這般的親熱,是否會叫她生出一些記憶。
不成想竟是將他弄哭了。
只是,他後知後覺地摳字眼道;「馬車上不可以,那王府呢?葫蘆巷的宅子裡呢?」
這是不是說明,即便不記得他了,她也是願意與她親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