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註定是個嚴寒的冬日,而那批糧食即便抵達回紇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陸深加快了回前院的步子,回到前院,發現舅父正在書房等他。
因著琉璃閣的事情,寧遠侯特意來跑了一趟,「靈兒現在已經很乖了,你不要同她一般見識,你舅父我就這麼一個閨女,現在好容易才嫁人,才能做母親......」
陸深本是無心打理他,卻越聽越不對味,竟隱隱帶著哭音,是以抬眸一覷,果然瞧見他眼尾的濕意,突然覺得有些可笑,他翹起一邊唇角,似輕蔑似譏諷說:「難道在舅父眼裡,本王便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嗎?還須得勞動舅父專程跑一趟,代她道歉?」
寧遠侯可是知曉那個陳映月的下場,卻並不敢告訴他他去查過這件事,只得打著哈哈道:「深兒你別生氣,舅父不是那個意思,舅父只是擔心,擔心你......」
「擔心本王賦閒在家,成天沒事做,是以便拿表妹尋開心?」陸深將寧遠侯未盡的話替他補全。
說到此處,陸深自位上起身,他推開支摘窗,負手於身後,望著院子裡那不過片刻功夫便被皓雪壓彎了腰的芙蓉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舅父,你不覺得這場大雪來得甚巧嗎?」
說罷,他轉過身,居高臨下注視著寧遠侯,四目相接時,陸深倏然勾起一邊唇角,「舅父可還記得本王允諾舅父的一門三侯?」
寧遠侯早就是陸深一條船上的人,先不說兩人血脈相連,再者說這些年寧遠侯不知落了多少把柄在陸深手里,更不必提,即便他投誠皇帝,皇帝也不可能會重用他,依照皇帝的性子,只會下一個便拿他開刀。
只是,寧遠侯對於陸深而言,也並不是毫無怨言,他要救妻子無可厚非,為何這樣的大事,卻不同他商量一番。
這般想著,寧遠侯的面上便浮出了幾分疑色。
陸深自是瞧出來了,卻也明白時到今日,他根本出不了他的局,是以單刀直入道:「本王想要在回紇與我朝邊界蓄養民兵,以應對回紇年底的進攻。」
皇帝如今全無憂患,還指望和親能夠保一時安寧,並不會設下軍事防範,等到時候回紇真當南下,一切已為時已晚。
陸深本是想要派出他的黑騎軍,可黑騎軍不論是訓練還是裝備,皆太過精良,一眼便可看出是有人精心培養的私兵。再者說,黑騎軍是陸深的底牌,輕易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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