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席話說得漂亮,即便沈書晴不記得兩人過往的點滴,也動容地撲向了他的懷裡,「王爺,謝謝你。謝謝你的不強求,謝謝你的包容!」
話說開了,陸深便沒有留宿春華苑,另邀請沈書晴隔天與他共赴鍾靈與謝允的昏禮。
鍾靈不是以寧遠侯府嫡女的身份出嫁,而是以國子監祭酒的庶女身份嫁人,國子監祭酒姓趙,其夫人與貴太妃一母同胞,鍾靈自和親路上死遁後,便以姨父家庶女的身份存活於世,論身份依舊是陸深的表妹。
是以,作為表兄,這個昏禮他無論如何也得去一趟。
陸深也想過,鍾靈可能會對沈書晴不利,但一則明日是她的昏禮,該是不會鬧事才對,一則就如舅父所說,最近她的確不再生事,便想著帶她出去透透氣。
沈書晴得知後,沒有計較那日鍾靈的衝撞,爽快地應了下來。
隔天,難得放晴,夫妻兩人雙雙攜手出現在趙祭酒的家中,鍾靈雖是以趙祭酒的庶女身份出嫁,可排場一點也不小,趙府廊道隔幾步便掛了一盞大紅燈籠,陸深在影壁後的門口遇到了同樣作為來賓出席的寧遠侯,便留在二門與寧遠侯說話。
沈書晴沿著二門往東,不知不覺走到一個更為喜慶的小院,非但廊廡上皆掛滿了紅綢及紅燈籠,連門窗及目前皆漆了一遍紅漆,院子裡的花花草草,以及那被積雪壓彎了腰的臘梅,皆披上了喜慶的紅綢,來往的奴僕也都在腰間拴了一根紅腰帶。
她沿著廊道上鋪滿的紅緞,走到了新婦待嫁的閨房,彼時鐘靈正在梳妝。
鍾靈今日出嫁,因著她死過一回,如今沒有任何閨中好友,姑母沒有給她生個姊妹,趙祭酒的那些庶女又看不起她這個來歷不明的姐姐,是以竟無一人替她送嫁。
她從銅鏡里冷不丁看到有人進來,還當是幫她梳頭的十全夫人,十全夫人方才出去一趟還未歸,可等她看清來人的面目後,卻是豎起了柳眉,「你來這裡做甚麼?」
沈書晴並不記得兩人過往的恩怨,只當她是陸深的表妹,打算結一個善緣,便笑著與她說話,「表妹,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怎地皺眉啊?」
說罷,還抬手去撫平她的眉毛。
鍾靈愣了愣,似是沒想到她會主動與自己親近,而後想起似乎她失憶了,便瞭然地點了點頭,「你知道我從前怎麼欺負你嗎?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沈書晴認真打量了她一番,鵝蛋臉,柳葉眉,圓溜溜的眼睛格外靈動,一看就是個沒有城府的小娘子,是以她咧嘴一笑,「我不記得我們之前有什麼恩怨,但我娘說你這樣長相的人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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