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鍾靈的添妝,沈書晴問陸深,「昨兒你見到鍾家表妹了嗎?」
陸深昨日沒有去過女賓席,並沒見到鍾靈,又知曉沈書晴與鍾靈向來不對付,是以問她,「怎麼想起問她?」
沈書晴將整個盛放嫁妝單子的錦盒遞給他面前,「她給我添妝了,可她成婚我並無添妝,你說我要回她甚麼禮好?」
陸深沒想到鍾靈竟會主動示好,這倒是十分難得,可想起謝允那個鼻孔朝天的性子,遂搖了搖頭,「不必理會她。」
沈書晴不記得她與鍾靈的淵源,只覺得來而不往非禮也,是以有些惆悵地垂下頭。
陸深察覺出她的不安心,便道:「我會告訴母妃,叫母妃去周全,你不必放在心上。」
陸深隨意地將盛放嫁妝單子的盒子推回給沈書晴,卻瞧見李照玉添妝的那隻古蕭,頓時掀起眼皮子看向沈書晴,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眼道:「你知道你表兄為何贈你蕭嗎?」
陸深可是記得大佛寺那一日,李照玉用蕭吹奏她最喜歡的那曲《寒山渡》,心中始終難以釋懷。
沈書晴哪裡知道啊,她失憶了,也是成婚前幾日李照玉來添妝,她才知曉她還有這麼一個風度翩翩的表兄,那個表兄有些奇怪,只放下這隻蕭就走了,甚至都不給她多說幾句話,「我跟這個表兄不熟,他好似不善言辭,添妝後就離開了,連娘親留他用午膳,他都不肯。」
聽到「不熟」兩個字,陸深唇角那是亞也壓不住,失憶了也好了,從今往後就只記得他一個,失憶了好啊。
「你那個表兄是我曾經的下屬,是個極好的人,想必那日是有要事在身,你別同他計較。」他可不會蠢到在她面前說李照玉的壞話,非但如此,他還得說盡他的好話,方才顯得他的大度。
哪知沈書晴只注意到「曾經」二字,頓時垂下頭,怯懦抬眼去瞧他,嬌聲道:「對不起啊,都怪我,害你丟了官位。」
陸深放下手中的書冊,壓平了唇角做苦澀狀,「瑤瑤,本王如今無所事事,成了一個廢物王爺,你該不會嫌棄我吧?」
沈書晴連連擺手,「王爺本是朝中泰山北斗,因妾身才一朝跌落神壇,妾身怎會嫌棄王爺呢?妾身心疼王爺還來不及呢?」
陸深眸色深深看不清任何情緒,鄭重其事道:「可本王如今沒了官位,正所謂坐吃山空,往後本王怕是供養不起你如今的富貴日子,即便如此,你也不介意嗎?」
沈書晴將那個盒子推到陸深面前,豪氣干雲道:「我外祖給了我好多嫁妝,大不了我養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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