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伸手去挽他的胳膊,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爺,時至今日,我方才明白,你是真的心裡有我。」
因為失憶,便是娘親和紅菱說他多好,也沒個真切的體悟,可這幅畫栩栩如生,沒點情誼在心裡,不可能作出這樣的畫。
從前她爹就極為擅畫,可每每也只有與娘親和她畫畫更為出彩,按父親的話說,「心中有溝壑,下筆猶如神。」
陸深冷不丁被他挽住,濕意自她手上傳來,淡淡朝她一瞥,濕透的衣衫緊緊地裹在婀娜的身子上,髮絲濡濕地垂在兩側,豐潤的雪軟若隱若現。
陸深感到掌心有濕潤之感,本以為是沈書晴發梢滴落的水漬,垂眸一看竟然是殷紅的血漬,只他還不曾反應過來這血漬何來,卻一個仰倒昏了過去。
「林墨,好端端的,王爺怎地會暈過去了啊?還留了那麼多鼻血?」本是想出來遊玩,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陸深竟然直接在她面前昏了過去,叫也叫不醒,嚇得沈書晴臉一陣青一陣白。
她發現林墨格外淡然,心想他當是知曉個所以然,「林總管,王爺是不是有何病症啊?」
林墨沉默不語,他深知王爺不會想要王妃知曉真相,王爺要臉,他便要替王爺守著這份臉面。
「不過是一些寒症,王爺正在泡藥浴,再有幾劑藥便好了。」
說罷,林墨寫了一個方子,交給那管事的嬸子,「勞煩去城裡抓一副藥。」
說來也是巧了,那嬸子剛巧是個懂藥理的,當即就道:「這不是解毒的方子嗎?賢王殿下是中了什麼毒啊?這可不能隨意抓藥,得叫大夫來看。」
「不是寒症,怎地還中毒了?」沈書晴秀眉微蹙,察覺到林墨在有意騙他,當即拿出當家主母的風範,揮灑掉那嬸子端上的一壺烏梅引子水,「林墨,你若是還當我是王府的主子,你便將你知曉的一五一十告訴我。」
林墨知曉王妃看起來柔弱,卻是個倔強的脾氣,連王爺皆降服不住,她如今以王府主子的身份命令他,她自是不敢再有隱瞞,只得一五一十將前因後果講了出來。
「當時陳九娘追求王爺不成,便惱怒地在娘娘的馬車上動了手腳,綁上了□□,當時王爺得知後,甚麼都顧不得,火急火燎趕去大佛寺,老奴侍候王爺這麼多年,還沒有見王爺這般魂不守舍過,在路上,他甚至因為心中焦急,舉起拳頭砸在馬車車窗上,整個拳頭皮開肉綻,可是嚇死老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