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掃了一眼緊閉的門扉,又掃了一眼騎在他身上,衣衫半解的女子,想走,一時半會又走不了。
頗為有些騎虎難下。
兩人一聲不吭了許久,沈書晴赧然地垂下頭,眼睛閉著並不去看誰。
陸深的目光卻是放肆地打量著她,自她清麗的面上緩緩下移,最終在觸碰至那雪峰處時,眼神倏然一暗,粗糲的大掌覆在她的藕臂上,兩根拇指往下一按,便叫她的衣衫滑至雙臂,他將她擺弄在塌上,將臉深陷在雪軟之間,悶悶的聲音自下方傳來,「你知道和你歡好的是誰嗎?」
女子難受地蹙起了細眉,咬聲道:「是夫君啊。」
男子根根分明的手指四處游移,在峽谷處用力一按,「你夫君叫甚麼名字?」
女子被激得一身顫,啞聲道:「是陸深啊。」
峽谷被一股力道用力衝撞,陸深厲附在她耳邊,低聲道:「我是誰?」
女子難以承受,以至於屈起了腳趾,「是陸深啊?」
還好,問來問去,皆不是那一句,「大哥哥。」
不知為何,同樣的偷歡,叫陸深想起了潁川的那個夜裡,女子分明與他唇齒相依,卻口口聲聲喊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大哥哥。
這個一叫陸深想起,就要叫囂起來的名字,他是甚麼人,他好奇得狠,卻又半點也不敢去查,他怕她怨怪,更怕他自己承受不住。
不過好在。
如今,不論是在夢裡,還是在清醒時,她眼裡再也沒有了那個男人,真是好啊!
她這一失憶也並不是全無好處。
陸深張開冷墨一般的眸子,在看到女子僅僅是因為她的撫,慰,便已軟下來的身子,眼裡閃過一抹得逞的厲色。
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不論你是她的心,還是她的身子,只能屬於他一個人。
海浪似海嘯一般拍打著海邊的礁石,似乎只有這般,才能發泄出他心中那股子隱秘的嫉妒。
隔天,沈書晴起身時發現自己腰酸無力,想起昨兒夜裡那個夢,頓時紅唇輕咬,怎會夢見跟他?
沒骨氣!
心裡雖這般想著,可等她纖細的手指捏起篦子一下一下梳頭,卻自銅鏡里瞥見自己紅潤的面色,竟有幾分餘味在,頓時驚訝得捂住了唇,左右一看,見四下無人這才低聲喃喃:「不是罷,做個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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