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他同她說:「你我雖然是夫妻,但這是你娘家,我們也不好住一個房間,我是男子倒是沒事,我怕下人嚼你舌根。」
女子低頭,淡淡答了一個好字。
今日之後,兩人白日裡除了吃飯黏糊在一起,各自皆做各自的事情,陸深交代林墨去王府將後山的溫泉水引入,據林墨考察,若是將水引入春華苑,熱水早就涼透了,陸深便當機立斷,「那就在後山之前,梅林和雲水閣那邊的空地上,再造一座院子,造大一些,等到了冬日,母妃和遙兒也一起搬進去。」
想了想,又覺得不妥,「還是造兩座院子,將本王同王妃的院子分開建造,若是地勢不夠,可以少造幾間屋子,但臥房,本王的書房,練功房,王妃的繡房的要有,再一個院子裡種些梔子花。」
他們夫妻情趣多,即便是母妃和孩子,還是分開為好。
林墨一一記下,只最後舔著臉問:「那爺,銀子呢?」
當初他出宮建府時,父皇給他的私產不少,這裡面在他的經營下又翻了幾番,自是不缺銀子。只是,他的銀子除卻原打算留給遙兒的部分已經帶去潁川,其餘的現銀皆是為了起事所用,萬萬動不得。
於是他道:「你去找寧遠侯。」
寧遠侯敢管他的家務事,還想著給他的後宅塞人,總得要付出一些代價。
寧遠侯聽到這事時,正想派人去打聽王府兩位主子鬧的如何了,他甚至都盤算著何時將謝允的妹子謝蘭珠接來金陵。
正這時,林墨突然到訪,「侯爺,我們王爺派我來問你支取銀子修繕屋舍,不多不多,也就兩千兩銀子。」
兩千兩銀子,那是侯府一年的吃喝開銷,寧遠侯並不太想給,可林墨卻說了:「我們王爺說了,若是侯爺不給,就去將侯爺說過的那個謝家女賣去人牙。」
「他敢!那可是謝氏嫡女?」寧遠侯氣的打哆嗦,可最後還是乖乖掏了銀子,只因他想起陸深曾處置過一個陳氏嫡女,手段更加狠毒,賣去了青樓,至今陳家都還沒將人找到。
這自然是陸深的威脅之言,人暫時沒有招惹他,他也不會主動得罪謝家,一則是敲打寧遠侯,一則是拿些銀子,再一個便是叫謝家識趣些。
寧遠侯這才明白,他那個外甥長大了,不再是那個他可以左右的稚子了,也歇了撮合謝氏女的心思。
卻說自那一日後,除卻用膳,陸深便不曾到訪過沈書晴的屋子,便是用膳也並不主動攀談,兩人平平靜靜過了半個月。
倒不是陸深不想,而是想著她大概還是喜歡以前他的樣子,愛搭不理,清冷自持又霸道。
只是,他倒是忍得住,有些人半個月下來,就沉不住氣了,半夜扣響了陸深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