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妻子邀他夜裡去她房間,陸深強忍著壓平已到唇角的笑意,沒有應和,也沒有否認,只一本正經道;「我叫林墨在雲水閣和梅林中間造兩個小院兒,一個咱們住,一個給母妃和瑤兒住,圖紙工匠已繪製好,待會我叫林墨拿給你看,你看是否滿意。」
午膳後,沈書晴收到了林墨送過來的圖紙,其他倒是沒有意見,只是似乎沒有她娘親的住處,便拎著圖紙去到隔間,本是要與他說道說道,卻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是瞪大了眼睛。
「爺,你這些綢緞拿來做甚麼?」
臨窗大炕上,擺著七八塊上好的綢緞料子,青色,靛青色,玄色,絳紫色,雪色,月白色,皆是陸深常喜歡的顏色。
陸深拿起一塊雪色軟緞,遞給沈書晴面前,「瑤瑤,這塊料子,給本王做一身中衣吧。」
又牽起一塊靛青料子的一角,「這塊料子厚,可以做大氅。」
「這料子輕薄透氣,可以做夏日的長衫。」
沈書晴聽出來了,眼前這人是當她作繡娘使,頓時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沒空。」
陸深幾步過去,將門關了,將女子壁到門上,居高臨下看著她,低垂的睫毛掩藏不住眼底的委屈,「瑤瑤,自從一年半以前,你懷孕過後,就再也不曾給為夫做過針線。」
他掏出一個洗得不成樣子的荷包,呈現在沈書晴面前,「這是你最後替本王縫製的荷包,底上的線壞了,沒法使了。」
這個荷包,說起來還是在她走後,自己去繡籃裡頭撿的,當時已經發霉,也只繡好一半,卻被他當寶貝似的洗乾淨,成日系在腰帶上,直到徹底無法使用,這才好生用一個錦盒收起來。
沈書晴偏開頭,眼珠微轉,想著要怎麼應付過去,這麼大冷的天,她實在不想碰針線,她沒了從前的記憶,對陸深沒了那樣深的感情,自然並不願意為他做更多的付出。
陸深察覺出他的不願,頓時眉頭一皺,目露憂慟之色,「瑤瑤,你午時你才說要答謝我的,這才一日不到,你就不認帳了?」
沈書晴扯了扯唇,原來這邊是他要的答謝,她還以為......
頓時羞紅了臉。
既然答應了謝他,沈書晴也不是講話不算話的人,只是隨意瞥了一眼炕上鋪了一地的料子,只覺得兩眼一黑,她已許久不曾用過針線,這些料子只怕要做個一年半載。
她當機立斷道:「一個荷包,只做一個荷包,不能再多了。」
說罷,她推開陸深,走到炕邊,隨意挑了一塊暗色的料子,便不管不顧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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