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另一邊,鎮北侯也終於要自東海班師回朝,倭寇終於不敵遞了降表,這場持續了兩年的戰爭終於在這個春暖花開的時候迎來了好消息。
而吐蕃也察覺出事態於他不利,如今梁朝緩過勁兒來,若是一舉向他進攻,便不是他一小小吐蕃可以承受,是以開始鄭重考慮和談。
這三個國家的使臣,是為和談一事,再有半個月便要抵達金陵,四面八方的消息傳來,陸深這些日子也在做相關的部署,這才沒有出現在沈書晴的面前。
可沈書晴這廂,只知曉金陵的雪化了,災民褪去了,並不知曉她這個賦閒在家的丈夫,還會為這下家國大事操勞,聽這日半夏又回來稟告說,「娘娘,奴婢方才去院子裡採摘梨花,回來時刻意從王爺的房間路過,透過窗戶縫隙往裡頭一瞧,王爺依舊還是埋在書案之前,奴婢看他捏著筆,像是再回甚麼書信。」
沈書晴噘噘嘴,「他一個沒有官身的王爺,成日裡負責吃喝玩樂就好了,能有甚么正事?」
「不過是跟本妃拿喬罷了。」
沈書晴瞥了一眼,臨窗坐榻上擱著的繡籃,裡頭那隻月白的荷包她早在五日前便已繡好,想了想,還是嗔道:「算了,本妃便勉為其難去看看他。」
第126章 他吃醋
正說著,沈書晴捏著荷包出門,又見天色不上不下,便叫半夏從廚房裝了一盅常備的燕窩來,叫半夏提著,跟著去隔壁,去也沒瞧見人,聽小李子說,這會子王爺在院子裡練劍。
陸深素來有練劍的習慣,只不過去歲他五石散的毒性未解,後來又雪災起,唯恐毒性復發,一隻不曾再練,如今寒雪消融,春暖花開,自是要將功夫撿起來才是。
沈書晴站在一株櫻花下,身旁是提著湯盅的半夏,半夏從未見過陸深練劍的模樣。
只見他一席月白錦袍,身姿超然卓絕,將一柄長劍揮舞得游龍走鳳,最後一劍橫批在空中,震懾得附近一顆櫻花樹,簌簌地落著滿地銀花,他宛若雲中客,挺立著英姿,清然將那長劍往劍鞘一收,通體雪亮的劍身將日光反射至他清冷似崑崙美玉的面龐上。
郎艷獨絕不外如是。
半夏何曾見過這等陣仗,當即看呆了去,手中的湯盅皆掉落在了地上。
半夏為自己的失態感到自責,正要俯身下去磕頭請罪,卻被沈書晴抬手攔住了,「收拾乾淨,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