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是直接上去接她的,卻還有幾分驕矜在,非但不出門,還吹滅了房間內的燭火——他不想叫她知曉,他在這裡枯坐著等了她好半宿。
他靜靜地站在支摘窗旁邊,並不敢直接站在窗前,只能推開一些窗戶,從窗戶縫隙中偷偷往女子的方向望去,卻瞧見女子在半夏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往前走。
她竟然飲酒了,還飲醉了?不過就是個將軍,便就值得高興成這樣,尋常從不沾酒的女子,卻也喝酒以示慶祝?
陸深朝著頭頂吹了口氣,將鬢邊的碎發吹了起來,捏緊的拳頭鬆開再捏緊,反覆幾次才化解掉那要衝出去質問他的衝動。
女子飲酒了,今夜不會過來,陸深將門丿嚴實,走到床榻便準備躺下,他也想過去給她送一盅解酒湯,又擔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會叫她傷心,只得先睡下,平靜一夜,萬事明日再說。
可女子在經過外頭的廊道時,竟然迷迷糊糊道了一句,「十七兄說回紇的葡萄酒一點不醉,結果我才喝半杯,怎地就醉了。」
「他騙人!」
聽去竟然是這個陳十七叫她喝酒,她竟然也就喝了,他有時候邀請她用兩杯酒,皆是被她拒絕,如今她倒是好,為了旁的男子破例。
陸深再也安耐不住體內的叫囂,是以當沈書晴在半夏的侍候下,洗好澡重新躺在床上後不久,紗帳前面便久違地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此刻的陸深似一個玉面修羅,瑩白的月光照在他高大挺拔的體魄,罩下的黑影覆在紗帳內女子嬌軟的身子上。
女子正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將薄肩及纖白的細頸露在男子面前,女子今夜不知為何,並沒有穿寢衣入睡,而是只穿了一件桃紅色的肚兜,肚兜的帶子鬆散地系在修長的脖頸上,似乎只要輕輕一挑,她的風光便會呼之欲出。
陸深這般想,也這般做了。
沈書晴是被身上細細密密的濡濕給弄醒的,醒也不過只有五分清醒,另有五分還沉醉在葡萄酒的香醇當中,不過即便如此,她也知曉是她那俊美的夫君,半夜爬了她的床。
許是在葡萄酒的催動下,這一夜的沈書晴少了些從前的矜持,似一個熟透的杏子,里里外外皆是格外地招人。
「夫君,妾身服侍你啊。」沈書晴抬起男子埋在胸前的頭,伸出柔軟的五指,柔韌地將男子往下一推,陸深便仰面朝上,目瞪口呆地看著女子將帶子扯下,將那塊巴掌大的布料覆蓋在他的眼上,在後腦勺繫上,視線被蒙住,女子身上的梔子香卻逐漸靠近,唇瓣甚觸碰到女子的綿軟,是女子故意迎了上來。
陸深知曉這是女子發出的邀請,可他不喜歡被掌控的感覺,是以抬手去揭那布料,卻被女子將手捉住,學著他從前那般,一根一根底含弄著他的手指,她綿軟的舌舔舐著他的每一根手指,陸深當即吸了一口涼氣,另一隻手扣住女子不堪一握的細腰,攬著她的身撞向自己,噙向那獨一份的綿軟。
兩人這般輕吻著、取悅著彼此,黏膩,濡濕,充血的紅,瀰漫在整個狹窄的幔帳之間。
到了後邊,即便是被蒙住了眼,女子也幾乎要被男子給揉斷了腰,擠變了形,粉嫩的紅綻放在了女子的每一處肌膚,他卻並不願意真的交付給她。